第610章 好樣的,豐年
「好樣的,豐年!」黑衣女子幽幽說了一句話之後便隱沒在黑夜裡。
這邊蘭草在自己房間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和壓力,一個給她擦手,一個喂她吃飯,一個給她鋪床,還有一個像門神一樣杵在屋外。
好嘛,這下子是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了,讓一向野慣了的蘭草很不適應。
她扭頭往院子裡看去,發現來順和石頭也守在屋外,這下好了,跟著她和豐盛身邊的人全在這裡了,還真是前所未有的齊全。
「劉嬸,我自己可以吃飯;小叔,我自己擦手就行。」蘭草試著爭取一下自由。
「那不行,今天大哥發了好大的火,你今晚要是沒回來,劉嬸和香梨他們肯定會受罰,特別是大河,你要是出事,他挨闆子都是輕的。」
「啊?」蘭草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「這麼嚴重??」
豐家的規矩一向沒這麼嚴啊?怎麼忽然就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?早知道會連累大河他們,自己就謹慎再謹慎了。
豐盛大概看出了蘭草的疑惑,直接替她解釋「所以說,以後就算是要出去,也要帶齊了人,要不然,你出個什麼事或者找不到了,劉嬸、香梨還有大河他們可是要挨闆子的。」
「噢!」蘭草撅著嘴應了一聲,她之前一時激動想要進空間緩和一下,誰知道居然睡著了,她隻不過做了一個夢,哪裡想得到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,唉~被人念叨也就算了,可惜以後想要自在一些就難了。
「姑娘,老奴知道您喜歡自在一些,您大可放心,隻要是在院子裡,老奴和香梨他們一定不打擾您,隻是出門的時候千萬要帶上老奴幾個。」劉嬸說著說著還抹起了眼淚,今天姑娘不見了之後,她差點兒沒被嚇死。
「是啊姑娘,您以後走到哪裡都帶著奴婢,奴婢一定好好練功,奴婢還要保護您呢。」
「姑娘出門一定要帶著小的。」屋外的大河也甕聲甕氣地表態。
「好好好,我記住了,以後出門一定帶上你們。」面對這幾個人委屈巴巴的眼神,蘭草隻能無奈答應,大不了以後出門把大河還有斐月帶上。
對了,斐月不是去取行李了嗎?怎麼還不回來,對對對,還要給斐月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才行。
「劉嬸,我今天接回來的人馬上就過來了,你和香梨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給她休息。」蘭草想起這個之後趕緊吩咐正在抹眼淚的劉嬸兩人,正好給她們找件事情做。
「是,那老奴把院子裡的西廂房收拾一間出來?」劉嬸心裡明白,能讓自家姑娘親自出城去接的人,指定跟自己這些人不同,那些又矮又小的下人房就不要安排了。
「成,就收拾那裡。」
「好了,別操心別人了,你趕緊吃飯,吃完了趕快去休息,其他事情都不要管了,這時間也不早了。」
......
斐月提著包袱走進蘭草的院子時,大河原本靠在屋外牆上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,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掛在腰間的劍柄上,他從來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壓力。
「你是誰?」大河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人。
「斐月,來照顧我家大姑娘。」
回應他的是一個清冷的女聲,隻是她話裡的內容讓大河有些疑惑,『她家大姑娘是誰?』
「是斐月回來了嗎??」蘭草在房間裡聽到兩人的對話,直接就出聲了,她怕再發生像之前那樣的誤會。
「姑娘,斐月回來了。」斐月一改之前對上大河時的冰冷態度,回話時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分。
「快,快進來,正好介紹你們幾個認識。」蘭草雖然和斐月才剛認識不到半個時辰,但是她能千裡迢迢從京城帶來豐家老爺子的消息,自然就跟她親近幾分。
同樣的,蘭草的話音剛落,第一個衝出房間的居然是豐盛,隻見她目光熱切的看著眼前這個清冷女人,激動的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。
「豐二爺有禮了!」倒是斐月見到走出房間的豐盛,立馬向他行了一禮。
「好,好!你真的是從京城來的?」豐盛之前隻聽蘭草說了個大概,他還沒有詳細了解過情況,隻是這會兒院子裡人多,他也不好說其他的。
「是的,豐二爺,我從京城帶了一封信,在您大哥那裡。」斐月知道他想問什麼,也沒有隱瞞,直接告訴了他。
「多謝姑娘!」豐盛聽了之後,對著斐月深深行了一禮以表謝意。
「豐二爺不用這麼客氣。」斐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,『不像那個豐年,不說感謝自己還無恥地佔了自己便宜,同樣是兄弟兩個,怎麼差距那麼大?』
當天晚上,蘭草翻來覆去睡不著,乾脆從床上爬起來雕刻。
香梨依舊沒能進蘭草的內間守夜,她隻能睡在外間的軟榻上守著。
豐家兩兄弟在豐年的院子裡慶祝得到父親獲救的消息,並且交談到淩晨。
客院的馮先生的心情就比較複雜了,他終究沒能從豐年那裡打聽到今夜那女子的身份。
齊大夫倒沒有什麼想法,直接被魏大夫從豐家請了回去,要去處理一個棘手的病人。
府城許多人家都因為白天蘭草失蹤的事情懊悔不已,也不知道是哪家下手這麼快,直接將人擄走了,這下好了,自家怕是沒有機會了。明天還是先去豐家探探消息的。
李知府的心情就比較複雜了,獻上瘟疫方子的功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蹤,也不知道京城那邊會怎麼會樣?尤其是國師府那邊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問罪自己?
姚家夫婦也有些為難,說好的明天拜訪豐家,他們可不是為了其他事情,而是想打聽一些家鄉的事情,雖然兩人一氣之下處理了王氏,不過他們還是將王氏之前的話聽進去了。
......
第二天一早,蘭草起來洗漱時,後院的練武場已經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,她顧不得梳頭髮,就這麼披散著跑了過去。
「怎麼了?怎麼了?」
自己院子裡這幾個人,每天晨練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動靜,今天這是怎麼了,她居然聽到一向沉穩的大河嚎成那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