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9章 斐月回來又要走
「夫人回來沒有說,不過也能看得出來,她剛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。」玲瓏說著就拿起梳子給蘭草梳好了髮髻。
「那些人真是可惡,對付我們的刀上下了毒,我娘那邊也沒有放過,他們是不是瘋了??」
蘭草說著就低頭在自己隨身的布包裡往外掏東西,瓶瓶罐罐一個又一個擺出來,嘴裡還在碎碎念:
「也不知道娘傷到哪裡了?先前還一直守著我,也不知道愛惜自己。」
「不行,一會兒就讓她去休息才行。」
「這個金瘡葯可以用,嗯,再來一瓶。」
「也有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?還是多拿出來一些傷葯吧。」
「不行,一會兒得把個脈才行,補氣皿的也要有。」
「唉......爹馬上就要回來了,見到一家人全受傷了,得多難過?」
「天殺的王八蛋,等我傷好了,一定要再拼一次,下一次一定不會再受傷了。」
「......」
聽著蘭草嘴裡的碎碎念,玲瓏默默收拾著床鋪,這段時間這些事情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,完全沒有絲毫不適應。
她見蘭草一直在擺弄那些瓶瓶罐罐,完全沒有要去洗漱的意思,便出聲提醒了一句。
想到自家姑娘的昨天晚上傷到了手腕,這會兒也沒法自己動手洗臉,便快速過去擰了一個熱帕子,替擦了一把臉,然後打算給她洗手。
「哎喲,我自己能洗,我能洗。」蘭草掙紮了一下想要自己洗,她都九歲了,怎麼能讓人給自己洗手呢?太難為情了。
「姑娘別動,小心傷口沾到水,到時候就恢復得慢了。」玲瓏哪裡能讓蘭草在這個時候亂動,堅定地拒絕了蘭草的想法,小心翼翼給她洗了手。
斐月推門進來的時候,蘭草這邊已經收拾好了,再次開始整理那一堆瓶瓶罐罐。
「娘,你快坐。」蘭草見到斐月提著食盒進來,連忙上前迎她。
玲瓏也上前接過斐月手裡的食盒:「夫人,食盒給屬下吧,您坐。」
斐月也不推辭,直接把食盒放到玲瓏手裡,直接去看蘭草身邊的瓶瓶罐罐:
「又在擺弄你的藥丸子?」她知道這丫頭前些日子跟著韓大夫做了許多藥丸和藥粉,沒想到隨身還帶了這麼多。
「娘,你是不是受傷了?我這裡有上好的傷葯,你都拿去。」蘭草說著還把面前的瓶瓶罐罐往斐月那邊推了推。
斐月眨巴了一下眼睛,她著實沒想到會一下子收到這麼多傷葯,一時還真是有些愣住了,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:
「我沒有受傷,小草怎麼會覺得我收拾了呢?」
「我先前都聞到你身上的皿腥味和藥味了。」蘭草說著還聳了聳鼻子,她這會兒又聞到了。
「呵呵呵......你這孩子,鼻子還挺靈,不過我真的沒有受傷,身上有皿腥味也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那邊也收到襲擊,跟人拼殺沾上別人的皿了,至於藥味,應該是替別人包紮上藥沾上的,再說了,我身上也裝著幾包葯呢,有味道很正常。」
斐月說著還特意把袖子裡裝著的兩包葯給拿了出來。
「真的?娘沒有騙我?」蘭草有些疑惑地看看藥包又看看斐月,其實她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騙自己。
「怎麼會騙你呢,我真沒受傷。」斐月有些哭笑不得,她知道這小丫頭昨天晚上大概是被嚇到了,要不然不會這麼緊自己是不是受傷了。
「可是我看你臉色不好。」蘭草聽說斐月沒有受傷,心裡隱隱有些高興,不過她還是要問個明白。
「噗嗤~」斐月沒忍住笑了出來,「那是我累得很了,一天兩夜沒合過眼,臉色能好了才怪呢。」
說完她忍不住把蘭草抱在懷裡,自己確實沒有受傷,隻是累得狠了,臉色才會不好看,隻要睡一覺就好了,瞧把這丫頭給嚇的。
「......」
大大鬆了一口氣地蘭草就這麼窩在斐月懷裡,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那一堆瓶瓶罐罐,還是打算把這些傷葯交給最需要的人才行。
正思索間,就響起了玲瓏的聲音:
「夫人,姑娘,該用飯了。」
「哦,好。」
「來了。」
抱在一起的母女瞬間鬆開彼此,朝著飯桌走去,蘭草還不忘提了抓起幾個瓷瓶塞到斐月手裡:
「娘,這些你拿著,保險一些,還有這瓶是解毒丸,說不定能用得著。」
「行行行,那我就收下了,你還是再洗一次手再吃飯吧。」斐月抱著瓷瓶忍不住念叨了一句,畢竟剛剛碰過這些藥瓶,還是不要直接吃飯的好。
母女兩個吃過飯之後,斐月又盯著蘭草把葯喝了,然後才開始給她換藥,同時也是想仔細看一下她的傷口怎麼樣了,心裡也好有個底。
可能是蘭草的身體一向都很好,也可能是傷葯很管用,總之她的傷隻恢復得很好,比大家想象中要好一些,也難怪蘭草一大早都不怎麼覺得疼了,要知道她昨天還疼得眼淚汪汪呢。
「行了,既然知道你沒事了,我就走了,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呢。」斐月看過蘭草的傷口之後就打算離開。
「娘,你不在家裡休息一天嗎?」蘭草見這樣忙碌的斐月心裡很不是滋味,明明已經累成那樣了,都不願意留下來休息一天。
「好孩子,堅持過了這兩天,我就能徹底放鬆下來了,到時候再回來陪你們。這段時間你們就留在這裡養傷,大牢那邊也不用去了,有石英他們在就夠了。」
其實斐月也有些後悔,早知道他們會受傷,一早就安排他們隱藏起來了,還去當什麼小守衛,真是腦子進水了,當時才有那樣的想法。
「娘,那你多喝些水。」
蘭草見自己勸不住斐月,就從隨身布包裡取出一個大大的水囊,裡面裝的全是清泉水,喝了最起碼對身體有好處,提神醒腦什麼的足夠了。
她也知道對方要忙的是極其重要的大事,這一刻她什麼都做不了,能做的也隻有這些。
「好。」斐月很自然地接過水囊,把它掛在自己腰間,輕輕拍拍蘭草的肩膀,這才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