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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章

落魄葯女養家日常 淡竹枝 5682 2025-07-22 14:40

  

   第187章

  崴腳的問題解決了,這難兄難弟的,還有一個生瘡的。

  春暖也幫忙看了。

  「最早的時候隻有黃豆那麼大,有點生疼,我就抓了一下,結果抓破了。第二天變得拇指那麼大了……」

  「這是第幾天了?」

  「從長瘡那天起,到現在第五天了。」

  春暖讓他擼起褲子看一看。

  他弟弟連忙幫忙擼,結果他慘叫連連,額頭直冒冷汗。

  「別擼了,擼不起來了,太疼了。」

  「找把匕首將褲腳劃破吧。」

  春暖看了,大腿已經將褲子撐得緊緊的了,根本就卷不起來。

  她甚至想過讓他脫掉,但是寒冬臘月的,脫了得凍壞。

  而且,看一隻腳趙明華都有意見,更何況是要看一個男子的大腿,他還不得把醋罈子打翻了?

  為了減少麻煩,就劃破褲子為宜。

  「劃破了縫不上啊?」

  那兵丁很是擔心。

  「那你覺得是你的褲子重要還是腿重要啊?」

  氣笑了都。

  為什麼有些人就是抓不住重點呢?

  「我……」

  最後兵丁還是掏出了匕首,卻不知道該怎麼劃,又或者,他真怕一刀把自己的大腿給劃傷了。

  「來,你幫他拉著點褲子。」春暖接過刀子,順著褲子的縫隙劃下去,劃了一條縫後,讓趙明華用力撕。

  趙明華也沒客氣,逮著兩邊一撕……撕到了褲腰上去了。

  春暖……這力氣用得確實大了些。

  不過,這樣的效果也很好,直接看到了又紅又腫的大腿。

  現在已經不是拇指那麼大,而是有雞蛋那麼大了,還流黃水,從大腿往上往下都在蔓延,很明顯的兩根紅筋竄著走。

  「你真是一個鐵漢。」

  像是誇獎他,實則內心裡想罵一罵。

  蠢啊,命都不要了嗎?

  這是疔瘡。

  都變成這樣了還走這麼多路,越是走動越會躥著走,到時候整條腿都得紅腫。

  「我原想著就是一個小瘡,沒放在心上,誰知道才五天時間,就變成這樣了。」

  不看不知道,看了連自己都嚇一跳了。

  「大夫,我這條腿會不會廢呀?」

  「不治就會廢。」春暖看了看搖了搖頭:「走吧,一起去鎮上去,找大夫給你開藥處理。」

  她也有處理的經驗和辦法,不過因為沒有筆墨紙硯,隻能去找大夫。

  最後就是讓他坐在了前面跟慶生一起駕馬車,那個崴腳好了的則騎馬。

  「他那條腿的褲子……」

  撕開了,慶生做好事找了一條繩子給他讓他綁上。

  寒冬臘月裡,那風是直往裡面鑽。

  春暖同情心泛濫。

  「你呀。」趙明華不得已,將自己座墊上的皮毛墊子丟了出去對慶生道:「給他蓋上。」

  「多謝公子,多謝多謝。」

  兵丁感激不盡。

  真是遇上好人了。

  「你們的腿治好了還跟上大軍嗎?」

  慶生打探著消息

  「可能跟不上了。」兵丁道「我們可以回去,隻是路途遙遠,身無盤纏。」

  「那你們打算怎麼辦?」

  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」兵丁一聲嘆息:「小哥,真羨慕你啊,有這樣的主子。」

  慶生挑眉那是當然了,自家公子脾氣怪是怪了點,該罵的時候罵,該吼的時候吼,但好的時候是真的好。

  跟著好主子就不必擔心風餐露宿了。

  「小哥,你們東家還缺下人嗎?我和我弟弟隻求一口飯吃,不餓死就好。」

  啥情況啊,還想來搶自己的飯碗?

  又或者說,公子隻是救了一下他們就甩都甩不掉了?

  這不是給公子找上麻煩事了嗎?

  「你們這不算逃兵嗎?」

  「不算,我們算是傷兵,傷兵可以退回原籍。」

  那兵丁還拿出了路引,上面果然有簽字畫押的記錄。

  「那你為何不回原籍?」

  「家裡早沒人了,我兄弟倆相依為命,三年前一場大火把我們的三間茅草房燒了,就想著當兵可以解決吃住問題,所以一遇上招兵我們兄弟倆就報名了。哪知道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兒呢?」

  出師未捷身先傷啊,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。

  兄弟倆先想著治傷治瘡,然後再想辦法謀生。

  這會兒無比羨慕駕馬車的慶生。

  主要是這小哥看起來精精神神的,穿的衣服也比自己兄弟倆穿得好得多,說明東家是有家底的,而且對下人很好。

  「我家主子都要簽賣身契的人,賣身,懂不?」

  不是慶生嚇他們,而是說的是事實。

  實際上,慶生也有點同情這兄弟倆了。

 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啊,這就是了。

  家人全沒了,三間茅草房也燒了,準備入伍找個著落呢,半道人崴的崴腳生的生瘡。

  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呢,還是人原本就這麼倒黴?

  「我懂,我們那兒也有大戶人家買下人,不過他很苛刻,把下人當牲口一樣用,我們都不願意去他家做工。」

  「那你們就不怕我家公子……」

  話到嘴邊,慶生還是咽了回去。

  「我家公子可不會買下人了,我們家都是家生子。」

  慶生生生的轉了話題,可不能說少爺的壞話回頭小心挨打。

  「慶生。」

  馬車裡的趙明華聽到了他倆的對話。

  「少爺。」

  慶生連忙回應。

  「公子,你買下我們兄弟倆吧,我們從小就是孤兒,能吃苦,力氣也大……」

  沒想到對方直接順杆子往上爬了,轉頭就給趙明華說。

  「你們叫什麼名字,今年多少歲?祖籍在哪裡,都會些什麼,識字嗎?」

  「回公子,我叫唐石頭,弟弟叫唐鐵頭。」唐石頭道:「我們是雙生子,今年十七歲,祖籍在漢州,家裡沒有別人了。也不識字。」

  「不能識字?會做什麼?」

  「砍柴擡石頭木頭這些都很行,我們有的是力氣。」唐石頭道:「公子,你買下我們吧,真的,我們一定會聽你的話,好好當差的。」

  「少爺?」

  慶生真怕自家公子一衝動就當真將人買下來了。

  「漢州是不是產糧?」

  「是,我們漢州是洞天福地,確實產糧。」

  隻不過,產糧的土地都在大戶人家手裡。

  「這兒離漢州多少裡路?」趙明華問:「騎馬多久能到?」

  「看跑多快,如果馬不停蹄的話三天就能到,要是歇著走,五。」

  若是靠雙腿走路的的話,那就得十天半個月了。

  「你們走了多久?」

  「十一天。」

  趙明華看向春暖。

  「可以去。」

  春暖沒意見,反正出門在外計劃沒有變化快。

  「好。」趙明華道:「唐石頭是吧。」

  「是」

  「到鎮上,找到筆墨紙硯簽下你們的賣身契,然後,帶我們去你們的漢州。」

  「公子,你真的願意買下我們兄弟倆了?」

  「自然。」趙明華道:「我家的規矩嚴,你不懂的可以問慶生。」

  「是,多謝公子,多謝公子。」

  這是找到主心骨了,他們也是有主子的人了,突然之間,唐石頭激動得不行,連忙對騎馬跑在前面的唐鐵頭喊。

  「鐵頭鐵頭,我們有東家了。」

  唐鐵頭勒住了馬不解的看向哥哥,等馬車靠近了,他才聽清楚哥哥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
  一時之間五味俱雜:他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膽子小,一心隻想求一個吃住的地方。

  而自己則有一個將軍夢,從小就去把別人家的耕牛當馬來騎。

  這次騎馬是第一次,但是他絲毫不懼,事實證明,他可以。

  都說第一次騎馬會害怕,馬兒也不配合,他並沒有這些恐懼感。

  他甚至覺得,他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料!

  結果,哥哥不和自己商量就直接將他賣了,還高興成這樣。

  都不好說什麼了。

  主要是,這位東家對他們也有救命之恩。

  老話說得好,救命之恩以身相許,雖然不是女子,身為男兒也不能忘記這份恩情。

  賣身就賣身吧,好歹和哥哥一起。

  「鐵頭,公子說要去我們漢州。」

  鐵頭一愣。

  他想問去漢州幹什麼,但是聰明如他,知道當下人不能管主子的事兒。

  「那我們帶路就行。」

  趙明華和春暖相視一眼,他倆都看出來了:哥哥老實本分一些,弟弟要心服口服估計得需要時間。

  當然,趙明華也知道,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容易臣服。

  這個唐鐵頭他要降服了。

  一行人到鎮上,春暖索性買了筆墨紙硯。

  先給兄弟倆寫了賣身契,讓他們簽字畫押,這年頭,十二兩銀子就能買下一個壯勞力,挺值的。

  「少爺,小的這腿?」

  「我給你治。」春暖道:「你們兄弟倆再置辦兩身冬衣吧。」

  既然都不當兵丁了,自然不能再穿著兵丁的服裝,要不然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逃兵呢。

  「多謝姑娘。」

  兄弟倆從慶生口中知道車上的姑娘是未來女主子,少爺家是開藥坊的。

  難怪呢,能一下就治好他的腳。

  也能治好哥哥的腿。

  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?

  這一瞬間,唐鐵頭也認命了。

  「公子去漢州是?」

  「買糧。」趙明華道:「你們兄弟倆各在一地買糧,大量的買,我要運回昌州。」

  「公子,世道不太平。」

  唐鐵頭立即將自己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說了:「若是大量的糧運回昌州,路途遙遠,很可能會遇上麻煩。」

  這年頭,天災人禍的不少,拉幫結派佔山為王的大大小小劫匪多得很。

  「我有商隊」

  趙明華道:「不是我們幾人。」

  「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

  新東家越是強悍越有本事,他們兄弟的靠山越硬。

  一行人往漢州走,路上春暖給唐石頭配了葯,又吃又敷,而且還用火給他燒了一下。

  第三天,那條紅腫的大腿就消腫了,新買的褲子也能穿上了。

  第六天,痊癒了。

  「姑娘的醫術是這個。」

  唐石頭豎起了大拇指。

  「那是,你不知道,姑娘的祖上是太醫,太醫,專門給宮裡貴人看診的,知道不?」

  慶生相當的驕傲。

  「難怪呢,我就說世間女大夫很少,沒想到是家傳的。」唐鐵頭表示明白了:「咦,不對啊。」

  什麼不對?

  慶生問。

  唐鐵頭沒再說出來。

  「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京城太醫的後代在這兒?」

  唐鐵頭訕訕,這個慶生年紀不大,鬼精鬼精的,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了。

  「你一定聽說過貴妃假孕一案吧,肖太醫,最冤枉的那一個。」

  「原來是肖太醫的後代啊。」

  唐鐵頭恍然大悟,這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
  「聽說過這事兒?」

  「聽說過,不僅聽說過,還知道幕後的主謀是誰呢?」說起這事兒唐鐵頭就來了興趣:「說來也巧,這事兒我還是無意中聽說的,說幕後的主使就是三王爺,為的就是要砍掉肖太醫,因為大皇子的病隻有肖太醫能看診。」

  在馬車裡的春暖聽了個一清二楚:這是天家的秘辛,是京城大戶人家公開的秘密,沒想到,在這偏遠的地方還能從一個小兵丁口中聽到。

  所以,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。

  「可惜了肖太醫,死的真冤枉。」唐鐵頭道:「後來大皇子幾度都要丟命了,但不知道什麼原因,這一年來又好了不少。」

  春暖覺得這個信息千裡之外的人都知道,就很可怕。

  皇宮裡還有秘密可言嗎?

  皇宮,東宮,太子正和盼盼玩捉迷藏。

  「大哥哥,你肯定不知道盼盼在哪兒?」

  「是呀,盼盼你在哪兒呀,大哥哥找不到你了。」

  皇後看著這一幕啞然失笑:皇兒什麼時候玩心大發了呀。

  居然和盼盼捉起了迷藏。

  最主要的是,一個敢問一個敢答。

  聲音一發出來不就找著了嗎?

  他還這麼有耐心的配合小孩玩兒。

  看來他的身體真的日益變好了。

  皇後欣慰的笑了。

  「吩咐下去,給盼盼做好吃的。」

  「皇後娘娘。」盼盼能這麼喊還是肖春玉多次糾正的結果:「皇後娘娘最好了,知道盼盼希望吃什麼。」

  「是啊,我們盼盼喜歡吃什麼,我們就做什麼,以後常住宮裡好不好?」

  「不好,宮裡除了大哥哥外都不好玩兒,有人還要向盼盼翻白眼,不好玩兒。」盼盼鬱悶的說:「陪了大哥哥就回府,祖母和爹爹娘親都在等盼盼呢。」

  「你這孩子……」

  當真是別人家的,怎麼都養不家啊,總惦記著回去。

  每天接進宮裡玩上兩個時辰,吃了午飯就又給送回去,不管怎麼樣,就是不留宿宮中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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