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清歌摔到在地後，不斷咳嗽著，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。

　　剛剛她以為他真的會殺了她。

　　或許殺了她也好。

　　她就不用再承受那麼多。

　　「你想讓我怎麼還？隻要我能做到的，我都會做，隻是我現在離不開這裡。」月清歌聲音有些啞的說道。

　　她本就想幫他奪回一切。

　　雖然沒有她幫忙，他自己也能奪回。

　　但她還是想做些什麼，隻有這樣，她心裡才會好受一些。

　　南宮冥緩緩朝她走去，然後在她面前蹲下，「我可以幫你出去。」

　　月清歌眼睛亮了亮，「你可以解玲瓏捆仙陣？」

　　南宮冥看著她脖子上的金色繩子，即而伸手握住，然後微微用力量，繩子瞬間斷了。

　　「你為了還債，真什麼都願意做？」南宮冥突然伸手取下她的面紗，她還是當初的樣子，竟然沒有一點變化。

　　「我願意，隻要能出去這裡。」月清歌看著他說道。

　　南宮冥點點頭，薄唇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，「好，我帶你出去，以後我讓你做什麼，你就得做什麼。」

　　「好。」月清歌毫不猶豫的說。

　　「你就不怕我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。」南宮冥冷笑。

　　月清歌勾唇笑了起來，「隻要能幫你，隻要還了曾經欠你的，我願意做，如今我已經看淡了生死，大不了最後就是一死。」

　　她已經無懼生死，所以她沒有什麼好怕的。

　　南宮冥在看到她眼底深處的生無可戀後，眸光冷了冷，手指用力捏著她的下巴，沉聲道，「月清歌，你的命以後是我的，我沒讓你死，你不能死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」月清歌。

　　「還記得那天仙宮死了多少無辜的人，還記得當時你手裡的劍是怎樣戳進我的心窩，還記得你們三個是怎麼讓我魂飛魄散的嗎？還記得……」

　　「別說了，不要說了，我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。」月清歌雙手捂著耳朵說道。

　　她根本不敢去想那天的情景。

　　當時很多無辜的人倒在皿泊裡。

　　一切都是因為她。

　　「記住以後你的命是我的，隻有我讓你死時，你才可以死，記住了嗎？」南宮冥強勢的冷酷道。

　　當初她帶給他的恥辱和痛苦，他會全部還給她。

　　月清歌對上他的眸子，心顫抖了下。

　　她在他的眼睛深處看到了深深的恨意。

　　曾經他把她當寶一樣捧在手心。

　　而她卻一直在欺騙他。

　　他怎麼可能不恨。

　　就好像她有多恨柳飄飄和黎離塵，南宮冥就有多恨她，甚至心裡的恨意比她還要多。

　　「好。」月清歌閉上眼睛說道。

　　以後她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，是南宮冥的。

　　他把她當棋子，她就做好一顆棋子。

　　他把她當劍，她就當好一枚劍。

　　直到她死的那刻。

　　南宮冥將月清歌從地上拉了起來，手指摩娑著她的臉頰，「月清歌，我從來沒有想過，你會是那麼狠心的人。」

　　月清歌心瞬間絞到一起，低垂著眼瞼說道，「當初我以為是你南宮家滅了月家滿門，我才會恨不得立刻殺了你，讓你痛苦，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南宮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