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無恥的利用(二)
隋清蓉冷冷地看著樓炎冥。
第一次,她覺得他和她之間是那樣的遙遠。
「曾經,我感恩你救了我的命,後來,就算你不喜歡我,甚至你連看都不看我,我也從沒有一句怨言甚至是一絲的怨恨,因為我敬重你的專情,但是現在,這般模樣的你卻讓我感覺到害怕,你又可曾想過,你今天這副模樣,可是那個人想要看見的嗎?」
「你給我閉嘴!你沒有資格在我的面前提起她!」樓炎冥猛然起身,怒吼出口。
隋清蓉則是苦澀地笑了,「果然,你愛的還是她,永遠都是她。」
「我是愛她沒有錯,我從始至終愛的隻是她,而你!」樓炎冥一把抓起了隋清蓉的頭髮,迫使她擡頭仰望著自己,「而你!不過是我為了救出她的一枚棋子,就連那個宿淺塵也是一樣的!」
隋清蓉疼得頭皮發麻,愣愣地品著這番話,「棋子?」
「沒錯!你和宿淺塵就是棋子!我要利用你讓宿淺塵徹底跟炎皇反目,隻要宿淺塵徹底跟炎皇反目,宿淺塵便能夠幫助我殺了炎皇,而我也可以救出她!」樓炎冥聲聲咆哮著。
隋清蓉不敢置信地搖著頭,「宿淺塵隻是一個紫靈,現在的炎皇卻是君主級靈法,就算宿淺塵跟炎皇反目,死的也一定會是宿淺塵。」
「就算宿淺塵是個紫靈又怎樣?你沒聽現在的炎皇說,在宿淺塵的身後可是有數不盡的雄獅,就算宿淺塵死在了炎皇的手上,宿淺塵身後的那些將士也絕對不會放過炎皇,隻要那些人衝到中界,就會分散炎皇的注意力,我便能趁此去救她!」
樓炎冥不屑地笑著,似乎在他看來,隋清蓉的命不是命,宿淺塵的命也不是命,或者說天下一切的性命都不是命。
「你瘋了,你真的瘋了……」隋清蓉眼中的溫度越來越低,到了現在她才發現,原來她一直都沒有看清過面前的男人。
原來他在那張俊朗的皮囊下,竟是藏著一顆如此自私自利的心!
樓炎冥冷笑著道,「不是我瘋了,是你想不開,清蓉,你當初之所以會選擇追隨現在的炎皇,為的不就是想要站起來,讓隴守將高看你一眼麼?可是現在一切都被那個宿淺塵給毀了,你應該不會忘記,那日你被我拖走,隴守將可是對你失望的連為你求一句情都不肯。」
隋清蓉的身體再次僵住,心疼到無法呼吸。
樓炎冥冷笑著又道,「若非那個宿淺塵,你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?你自己好好想想,宿淺塵才是讓你變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!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,隻要你殺了宿淺塵,隴守將便會重新看你!」
樓炎冥說著,改抓為摸,如同獎賞似的撫摸上了那些被他狠狠抓在手中的髮絲。
宿淺塵心裡很清楚,隋清蓉是炎皇的心腹,既然如此,隻要他能夠說服隋清蓉去殺宿淺塵,宿淺塵就會跟炎皇徹底反目。
所以,無論隋清蓉能否成功,他的目的便都會達成。
「你死心吧,我不會如你所願。」隋清蓉目光堅定,「宿姑娘是個好人,我絕不會為了幫你而去陷害她。」
樓炎冥沒想到,自己費勁心思浪費口舌,結果竟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。
忍著手背上暴起的青筋,樓炎冥譏笑道,「什麼時候,你竟願意主動當起宿淺塵的狗了?」
隋清蓉卻在他的譏諷聲之中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無論他說什麼,都不會改變她的決定。
樓炎冥見此,再是怒不可歇,揚手一巴掌抽在了隋清蓉的面頰上。
「啪!」
隋清蓉被打的生生側過了面龐,唇角滲出了一絲鮮皿。
樓炎冥則是再次抓住了隋清蓉的長發,陰狠地冷笑著,「你以為你不幫我我就沒有辦法了麼?你忘了,我的目的不是想讓宿淺塵死,而是隻想讓她跟現在的炎皇反目而已。」
隋清蓉似是想到了什麼,驚愣地睜開了眼睛,「難,難道你,你想……」
「看來你還不傻,沒錯,既然你不願意去殺宿淺塵,那麼我便殺了你,然後再嫁禍給宿淺塵,如此一來,就算宿淺塵不願跟炎皇反目,炎皇也絕對再留不得宿淺塵了!」
樓炎冥說著,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「或者說,現在的炎皇根本就沒打算留宿淺塵,我不過是讓她快一點對宿淺塵動手罷了。」
「你,你簡直無恥!」隋清蓉咬牙怒瞪。
「隨你怎麼罵,放心,我不會直接殺了你,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你,什麼時候你改變主意了願意去殺宿淺塵了,可以隨時喊我,我願意再給你機會。」樓炎冥說著,擡起右手。
隨著他的靈法凝聚,一把閃爍著紫光的鉞斧,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。
隋清蓉的目光在一瞬間因恐懼而顫抖了起來,「金,金剛鉞斧刀……」
樓炎冥輕笑著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鉞斧,「看來,你是真的很了解我,竟連我武器系聚靈的名字都知道,那你肯定也應該很清楚,金剛鉞斧刀所到之處,斷骨無聲削鐵如泥吧?」
隋清蓉的唇色慘白,她自是知道的。
樓炎冥拎著手中的金剛鉞斧刀,步步逼近向隋清蓉,原本以為隋清蓉會馬上就求饒,可沒想到隋清蓉則是再次閉上了眼睛。
「好,既然你敬酒不吃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」樓炎冥說著,揮舞下了手中的金剛鉞斧刀。
隋清蓉緊閉著眼睛,咬緊牙關,伴隨著一陣涼意刮蹭上肌膚,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升,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。
我的後背,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,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她的全身,那一陣又陣的疼痛猶如海浪潮汐一般朝她湧來,一波又一波。
哪怕此刻的隋清蓉是閉著眼睛的,也能夠清楚地想象到,那鋒利的金剛鉞斧刀,是如何在割開她後背的皮肉,碾壓在她的骨頭上的。
皮肉,盡數翻卷。
鮮皿,流淌成河。
染紅了隋清蓉的衣衫,也浸透了樓炎冥腳下的那雙黑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