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醫逆天妃:魔帝,放肆寵

第七百五十一章 淩華夫人

  

  宿淺塵回頭,見那女子已然被景羽寂擦拭得稍算乾淨,三十歲左右的年紀,五官很是舒雅,若是再年輕幾年,定也是個美人。

  景羽寂倒是也不避嫌,就這麼輕輕摟著那女子,繼續又道,「沒想到一晃不過幾年,蟲皇竟為了自己的強大而變成了這種殘忍的地步!」

  中界的靈氣並不如上界充足,也沒有幽靈界純粹,而四皇想要一直維持住自己的君主級靈法,就必須要依靠新鮮的精皿,這在中界並不是什麼秘密。

  「也許,並非隻是蟲皇。」宿淺塵道。

  景羽寂皺眉,「你的意思是……?」

  宿淺塵點了點頭,「若隻是蟲皇想要強大自己,絕對不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,你我一路走來,並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洗禮的弟子,那些並非隻是蟲築。」

  景羽寂心驚,「如此說來,是四皇為了想要強大自己,從而吸引中界的子民來到築內當弟子供他們吸食精皿?」

  「我想,這恐怕與在築內的上界人脫不開關係。」宿淺塵冷聲道。

  景羽寂恍然,以強大的靈法作為誘餌,促使中界為其效力辦事,確實是上界人威逼利誘慣用的手段。

  宿淺塵再次轉頭看向破廟外,剛巧,有幾個滿臉興奮的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過去,看得出來,他們並非是築內的百姓,而是中界那些逃荒的子民。

  恐怕,他們是被剛剛放行進來的吧。

  隻是現在以為逃過一劫的他們,又哪裡知道,等待著他們的仍舊還是死亡。

  「不要,不要打我,不要過來……」一直靠在景羽寂懷裡的女人,忽然掙紮地爬了起來,像是怕被人傷害一般,瘋了似的想要往外跑。

  景羽寂明明已經伸出了手,卻在抓住那女人手腕的瞬間又鬆開了手,他不想自己力氣太大傷了她。

  眼看著那女人就要跑出破廟,宿淺塵猛然擡手打在了女人的後頸上,女人瞬間昏迷了過去,倒在了宿淺塵的懷中。

  宿淺塵皺了皺眉,並沒有將女人交還給景羽寂,而是將女人平放在了地上之後,猛地撕扯開了她身上的衣衫。

  「你幹什麼!」景羽寂沖了過來,這是三年的相處之中,他第一次失態。

  「若是你還想讓她活下去,最好不要攔我。」宿淺塵並沒有擡頭看向景羽寂,而是輕輕掀開了女人外衣之下的裡衣。

  瞬間,女人衣衫下隱藏著的肌膚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,連同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各種傷痕!

  「怎,怎麼會這樣?」景羽寂不敢置信地後退了一步。

  宿淺塵則是平靜地給女人做著檢查,「臂,肩,腿,有數十處傷痕,均為暗器所傷,大至匕首,小到銀針,兇前的肋骨全部有輕微骨折的痕迹,手腕和腳腕均有被靈法捆繞束縛過的勒口,最深的地方已傷至筋骨。」

  宿淺塵將女人身上的傷全部檢查了一遍之後,給女人喂下了一顆保命的丹藥,又將其他的傷口全部仔細地處理完,才輕輕合上了她的衣衫。

  景羽寂還在沉浸在震驚之中難以自拔。

  宿淺塵卻更加憂心的是女人的後腦處,那個地方也正是她為何變成這般模樣的緻命傷。

  「她後腦的傷口,一看就是用全力一擊所打傷,下手的人很明顯是為了要她的命,不過這女人的命倒是很大,隻是癡傻了,並沒有死。」

  「她若是死了,蟲築就要更名易姓了。」景羽寂的聲音有些顫抖,似心疼似悲愴,垂眸看著那女人半晌,才又道,「與其說蟲皇是這個蟲築的主人,不如說她——淩華夫人,才是這個蟲築真正的主人。」

  三百年前,景羽寂從魔族流浪到中界,為了隱姓埋名,日子過得並不好,好在那個時候他遇見了淩華夫人。

  淩華一族算得上是中界三大家族之一,其家族一直有著自己的一片城鎮,而淩華夫人便是這淩華一族的繼承人。

  當時,落魄的景羽寂拜淩華夫人為師,一直跟隨在淩華夫人的身邊,淩華夫人早就知道他心不靜,教會了他本領帶著他突破成了六級靈賢之後,變告知他可以離開了,若是什麼時候他心靜了,了結的心中的執念,想要回來便再回來。

  而那個時候,剛巧趕上淩華一族與蟲族的聯姻,淩華夫人作為家族的繼承人,順理成章地嫁給了蟲族的繼承人,從而將淩華一族和蟲族所合併,才有了現在的蟲築。

  雖然現在的蟲築歸蟲皇所統治,但其實有一大半還是淩華家族的領地。

  剛開始的時候,景羽寂並不放心自己的師父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,便又在蟲築留了幾年,而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才親眼所見,蟲皇是如何疼愛淩華夫人,淩華夫人又是如何一點點愛上蟲皇的。

  「不過還不到百年,為何師父會變成如此模樣……是我太自私了,若是當初我並沒有離開,或許你就不會……」景羽寂跪倒在女人的身邊,擡手,想要撫,摸女人的面頰,卻最終將那僵硬在半空之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。

  「景羽寂,要和我做個交易麼?」一直靜默著的宿淺塵,忽然開口道。

  景羽寂微愣地擡起頭,「什麼交易?」

  宿淺塵道,「淩華夫人的傷確實嚴重,但並不是不治之症,隻要給我時間,我會將她徹底治好,與此同時,我也會達成你的心願,幫你找到究竟是誰將淩華夫人害成這般模樣。」

  「那麼,你想要的又是什麼?」景羽寂不見半分喜悅,反倒是探視地看向宿淺塵,他並不知道,三年前她究竟經歷的了什麼,但相處的這三年中他很清楚的發現,她治好了傷,也淬鍊出了仙符,但卻丟了心。

  正是因為沒有心,她才會永遠冰冷。

  正是因為沒有心,他才會認為她並不是一個會管閑事的人。

  她太冷了,冷到連他有的時候都為之心驚。

  宿淺塵並不打算隱瞞什麼,「很簡單,我要破壞上界建造在中界的法陣。」

  景羽寂大驚,「你瘋了?那是在與上界為敵!」

  「無所謂,誰敢攔,我便敢殺。」

  宿淺塵明明在笑,卻讓景羽寂的心更驚更冷,那笑容是美的,可也是緻命的,就好像是盛開在夜晚的罌粟花,危險而又絢麗。

  宿淺塵還在笑著,目光卻更冷,「誰也無法從我的身邊將他帶走,人擋殺人,佛擋斬佛。」

  景羽寂並不知道那個他是誰,但他卻意外的發現,宿淺塵並不是丟了心,而是將心藏了起來,阻擋了別人的靠近,也將自己徹底孤立。

  沉寂了三年的她,或許從不曾放棄過什麼,而是在更加的執著什麼。

  沒有人敢於上界的仙之一脈對立,她是唯一一的一個,也是永遠唯一一的一個!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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