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楚辭擡頭望去,正好看到了子桑越的臉紅的可怕,像是要被烤熟了。
「越哥哥你怎麼了?」怎麼像是被下了那種葯啊。
子桑越呼吸炙熱而又沉重,「沒事……」
我的確是沒事,隻是想和你……
不行,絕對不能是現在!
小鼎連忙告狀,「主人,你不知道,剛才你昏過去了,這個人……他,他竟是直接將你體內的毒素給吸到了他的身體裡……他簡直是……」
「住口!」子桑越怒喝。
小鼎果斷閉了嘴,溫楚辭卻是連忙為子桑越診脈。
「夭夭不要聽他胡說八道,我真的沒事兒,隻是有點熱,大概是毒素在體內飛竄,你不必擔心,我可以解決。」
與溫楚辭說話,子桑越的語氣立馬有了大轉變。
溫楚辭才不聽他的,一邊為子桑越診脈,一邊回想剛才的夢境,她似乎在夢中,是記下了古籍藥典,但是好像並沒有為自己解毒啊。
到底是自己夢中解毒?還是子桑越為她吸出了毒素呢?
應該是子桑越為她吸出了毒素。
子桑越為了她,當真是連命都不要了嗎?
迅速的拿出了銀針,正要給子桑越解毒,突然手腕一緊,整個人就已經被子桑越壓在了軟榻之上。
眼前熟悉俊美的臉龐逐漸逼近,變得陌生和模糊。
但是那熟悉的蓮香卻是更為清晰,滾燙的氣息灼熱了她的臉頰,就那麼瞬間,她的臉爆紅。
小鼎見此竟是如同孩子一般的捂住了雙眼,嘴裡還低聲的嘮叨。
「不要臉,有傷風化,欺負我家主人……」
「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,也敢褻瀆我家主人。」
「等我家主人想起我來,或者回到從前,你一定死的很慘。」
他的念叨並不影響陣法之中的兩人,子桑越看著在自己身上的溫楚辭,黑眸簡直要噴火,隻覺得全身滾燙的堪比燒開的油鍋。
呼吸之中是溫楚辭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梅香,這種香味在花香之中算不得多香,但是每每靠近溫楚辭聞到這種氣息,子桑越就覺得心情舒暢。
此刻更是難以自控。
溫楚辭也沒有想到,這高冷俊美的郎君,也會有這樣粗暴的一面。
曾經她也想過如何將子桑越給撲倒,今日竟是始料不及的被子桑越給撲到了。
沒有戀愛經驗的她,此刻心情是複雜的,緊張,期待,害怕……
「越哥哥……」聲音都有明顯的顫抖。
子桑越眉心微蹙,他知道溫楚辭害怕,但是此刻他似乎已經不能自控了,最後的理智都快要崩潰了。
「夭夭,我……」
年輕郎君臉紅如醉酒,本就不善言辭,素來身份尊貴,甚少需要解釋什麼,此刻他更是不想多說,他的唇直接壓下。
想要說的話,被子桑越這急促而又生疏的舉動給堵了回去。
子桑越明明很溫柔,但是卻行動生疏,又因為毒素的緣故,不免弄得有些狼狽。
這個吻生疏,急躁。
溫楚辭吃痛的推了推子桑越,反而被子桑越壓住了手臂……
淡淡的腥鹹蔓延口腔,子桑越像是在瞬間清醒了不少。
他艱難的支起身體,看著狼狽的溫楚辭,「抱歉,夭夭真的抱歉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,怎麼就不能自控了。」
溫楚辭早就知道他身體有異,子桑越是因為她才中毒,她和子桑越本就相愛,在現代相愛的人在一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她都感覺他身體熱的如同火烤,子桑越本人肯定是難受的很。
「越哥哥……我……」
溫楚辭起身,拉住了子桑越的手,她想要告訴子桑越,她其實可以的。
「不行,夭夭,你還小……」
子桑越卻是雙手握住了溫楚辭的雙臂,一臉愧疚的說道。
體內毒素爆發,他本就難以自控,而此刻,他卻還是想要好好的安撫溫楚辭。
「越哥哥,我其實也不小了,很快就及笄了,你現在中毒了,還是因為我中毒……我們兩情相悅……」溫楚辭越說臉也就跟著越紅。
「不是及笄的問題,是……你是全陰之體,本是修真的好體質,我們……成親也要你的修為到達暉陽境。」
子桑越說得有些為難。
「暉陽境!」
溫楚辭瞪大了眼睛,心道:莫非我的修為不能到達暉陽境,那麼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和你成親了?
暉陽境修為可不簡單,暉陽境方為國師,然而幾國的國師很難繼位,即便是繼位,基本都是年紀偏大。
子桑越似乎是青冀大陸裡,最年輕有為的國師。
自己修為到暉陽境,那是要到何年何月啊?
「對,不然會毀了你的修真之路……」
子桑越嘆了一口氣,「夭夭對不起,越哥哥剛才得罪了。」
溫楚辭:「……」我們不是兩情相悅的嗎?
子桑越又說:「等找個機會,我會去溫家提親,隻是,溫伯母似乎對我意見很大,但願到時候,溫伯母不要拒絕才好。」
拒絕?
溫楚辭心中慚愧,她知道母親一直都不喜歡子桑越,至於提親……她想母親一定會去拒絕的。
「母親,應該不至於吧。」溫楚辭安慰他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子桑越這樣身份尊貴,修為又高的人,應該算是最佳人選。
「這件事情夭夭就不必擔心了,越哥哥會自己想辦法,等我回四方城稟報家裡,然後由家裡來提親,相信這樣溫伯母應該不至於還會拒絕,畢竟溫家和子桑家是世家。」子桑越早就有了計劃。
即便是沒有今日魔心圖的事情,他回到四方城也會請父母回青冀大陸找溫家提親溫楚辭。
「越哥哥,提親的事情先不急,我還是先幫你解毒吧。」溫楚辭的臉似乎更紅了,不過她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並不是提親,而是解毒,一起離開魔心圖。
子桑越這一次沒有拒絕,他相信溫楚辭。「好。」
溫楚辭拿出了銀針來,開始按照記憶之中古籍藥典記載的法子為子桑越解毒。
看著溫楚辭忙碌的身影,子桑越唇角的笑容更深了,經過剛才事情,他似乎理智了不少,心頭的火也消退了不少。
陣法外,小鼎早就停止了嘮叨,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溫楚辭忙碌的身影,似乎還有些著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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