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夫人!」木桶面部表情不明顯,不然一定是一臉的震驚與錯愕。
先前木桶可是親耳聽到了溫如蓁說,是禹秋荷與溫如蓁一起算計了溫楚辭。
雖然這裡十分的昏暗,但是木桶依然能看清楚來人的模樣。
不是禹秋荷還能是誰?
溫楚辭也看著來人,雖然是那張不陌生的臉,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有很大的不一樣。
「你是?」
木桶直接斷定了來人是禹秋荷,溫楚辭顯然不是這樣想的。
來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,聲音也充滿了溫柔,那溫婉的氣質是怎麼都無法忽略。
她說:「我就是禹秋荷。」
聲音平淡,卻又帶著一份執著。
「主人,你怎麼了?她就是子桑夫人啊。」木桶有些困惑不解的看著溫楚辭。
溫楚辭看著禹秋荷,顯然還是覺得很不對勁兒。
「你是子桑越的母親?」
「子桑越!」禹秋荷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溫楚辭,「世人不都是叫他紫薇天尊嗎?你卻叫他子桑越,還是叫的如此的順口,又毫無忌憚、」
「你一身嫁衣……你就是他的新娘吧。」
「你不認得我?」溫楚辭更是疑惑。
「你說得不錯,我就是子桑越的母親——禹秋荷,可是我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禹秋荷……」
禹秋荷臉上那苦澀的笑容更是明顯了。
「你是子桑越的母親,那,那外面那個人是……」
溫楚辭連忙問道。
禹秋荷輕嘆了一口氣,直接坐在了溫楚辭身旁。
「我是禹秋荷,她是我的姐姐,禹春華。」
「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……」
「她與你容貌一般無二嗎?」溫楚辭好奇的問道,在四方城混跡,不可能一直用一張假臉。
「我們的容貌相差甚遠,但是她就是這麼厲害,敢在四方城作亂……」禹秋荷說道。
「難道……子桑家主他就沒有發現端倪嗎?」
溫楚辭可以很肯定的相信子桑越不會在洞房裡錯認溫如蓁。
那麼子桑陌定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禹春華給算計吧。
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……」禹秋荷說著,又連連嘆息,「當年生下了越兒,我就傷了身體,有一次夫君外出,她突然出現,對我用了這個法寶,將我吸入了裡面,她說我會被法寶吸食,結果我在法寶裡活了多年……」
「我雖然活著,但是我也出不去,她每隔一段時間,就會打開法寶,對著法寶說外面的事情,像是故意向我示威一般,明明在她的心中,我早就已經被法寶被吞噬了。」
「她居然如此卑鄙!」木桶憤恨的說道。
「她的卑鄙,還不止如此,你以為子桑家為何會搬遷到四方城?就是因為她……」
禹秋荷說著竟是落下了淚水。
「她說,她還生了一個女兒,是真的嗎?」
她被困在這裡多年,禹春華竟是和她的丈夫生下了一個女兒,過著甜蜜幸福的日子,這對於她來說當真是一把利刃,狠狠的插在了心臟上。
溫楚辭當然明白禹秋荷的意思,眼前人是子桑越真正的母親,這件事到底也瞞不住。
她說:「對,生了一個女兒……其實這件事,伯母不能怪伯父……」
「你不是越兒的新娘嗎,你怎麼還叫我伯母呢?」
禹秋荷眼眶有些泛紅,稍微的偏頭迅速的擦掉了淚水。
溫楚辭知道禹秋荷心裡難過,自己也確實和子桑越成親了。
「母親……」
「好孩子……」禹秋荷立馬破涕而笑,她在身上找了找,她的衣裙十分的破舊了,最後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條項鏈。
「這個你拿著,母親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的,這個我是當年我出嫁的時候,我母親給我的。」
這項鏈繩索看似很簡單,能看出年代久遠,墜子隻是一皿滴寶石。
寶石在昏暗之中,隻能看出是紅色。
「母親,這怎麼重要的東西,我不能收啊。」
溫楚辭雖然也沒有瞧出這寶石到底是什麼,但是這到底是禹秋荷的母親當年送給禹秋荷的,意義就已經很不一樣了。
「好孩子,這本也不是什麼寶貝,它的意義大概就是一代傳一代吧,你是越兒的妻子,我也沒有女兒,自然是要傳給你的,我或許再也走不出去了,但是,你不一樣,我一定要送你出去。」
禹秋荷強行的將項鏈塞進了溫楚辭的手裡,並且緊緊地握住了溫楚辭的手。
「不要拒絕我,這可是我這個婆婆給你的,你不能拒絕。」
禹秋荷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。
溫楚辭隻好收下,她從未想過,在這裡竟然有如此戲劇化的事情存在。
子桑越的母親,居然是被人頂替了,而他這個人人敬畏的紫薇天尊,竟是到這個時候都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假的。
「母親,你說這裡是一個法器?」
溫楚辭收起了項鏈。
「聽我那姐姐說,的確是個法器,這個法器是她當年遊歷的時候,意外得來的……」禹秋荷說道。
「她說母親應該會被這法器吞噬,但是現在母親還好好的活著……」
溫楚辭對這法器好奇起來,她擡頭四處的張望。
木桶站在一旁,「主人,你的身體……」
禹秋荷這才發現,溫楚辭的身體很不對勁兒。
「孩子,你怎麼了?」
「說來可笑……」溫楚辭將事情簡單的對禹秋荷說了。
「真是可惡,真是沒有想到,她居然如此的惡毒,我瞧著你就很好,她竟是敢嫌棄你!」禹秋荷越說越是氣憤。
「母親,我是玄靈殿的弟子,玄靈殿你應該知道吧。」
溫楚辭看著禹秋荷,這禹秋荷雖然與外面那位在容貌上是差不多的,但是這個看著就很精神,一雙眼睛特別的美。
「我當然知道啊,當年還有一個女子很愛你的父親,但是他娶了我,那女子據說就進入了玄靈殿……」
禹秋荷此刻還不知道溫楚辭就是溫嵐心的侄女。
「有人說玄靈殿有個合歡宮,專門幹那雙修的事情……」
「我反倒是覺得,一個巴掌拍不響,如果不是其他修士不知道控制自己,也不會有雙修的事情發生。」
「母親,我叫溫楚辭,我是溫嵐心的侄女……」
溫楚辭好心的說道。
「你說什麼?」禹秋荷的神色有些怪異。
她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溫楚辭,「你說,你是溫家的姑娘!你叫溫楚辭!」
禹秋荷震驚的,居然不是溫楚辭是溫嵐心的侄女,而是溫楚辭自己的身份。
溫楚辭不知道此刻禹秋荷在想什麼,是不是會因為自己是溫嵐心的侄女,從而嫌棄她。
但是事實就是事實,「我是溫嵐心的侄女,溫家,溫楚辭!」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