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秋荷再次抓住了溫楚辭的手,這一次有些用力,「溫家,溫楚辭!小名夭夭!」
她雖然手上用力,卻又把握好了力度,並未弄疼溫楚辭。
「是,是啊……」
溫楚辭看著禹秋荷,從她的神色上,能看出激動和欣喜。
「竟然是你,你居然真的做了越兒的新娘,好啊,好啊……」
看著禹秋荷這一再的變化,溫楚辭心中更為緊張。
「你出生的時候,越兒那冷清的性子,就是為你而改變,嘴上念叨你的又小又醜,卻是每天都巴不得住在溫家……」
禹秋荷自顧自的說著當年的事情。
溫楚辭已經掏出了銀針,準備交給木桶施針。
「夭夭這個小名,還是當初越兒取的呢。」
「夭夭,你做什麼啊?」
看著木桶打開的是一包銀針,禹秋荷擔心的問道。
「我被溫如蓁和外面那位算計了,他們對我用了魔族的毒物,我此刻靈力和力氣都沒有。」溫楚辭自嘲的說道。
誰會想到醫毒雙絕之人,竟是會被魔族的藥物給撂倒。
「需要做什麼啊?我幫你,我瞧著這個木偶人雖然機靈,但是到底手腳不夠麻利。」
「施針驅毒。」溫楚辭簡單的說道。
禹秋荷緊接著問道:「我能幫忙嗎?」
看她一臉期待,就知道她想要幫忙。
溫楚辭也不好拒絕,「好,母親按照我說得做就可以了,不要緊張,銀針紮不是很疼……」
禹秋荷有種被委以重任的感覺,她認真的點頭,「我一定會做好的。」
禹秋荷認真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,還別說她對穴位的熟悉程度大大的出乎了溫楚辭的意料。
經過她準確的施針,溫楚辭已經能感覺到丹田的暖意。
「夭夭,你感覺如何了?」
禹秋荷看溫楚辭都要被自己紮成刺蝟了,心中不免緊張又害怕。
「感覺還行吧,靈力似是慢慢的在恢復了。」
溫楚辭說道。
「夫人真的是有施針的天賦啊。」木桶說道。
「你這木偶人,還真的是會說話啊。」
禹秋荷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沒有多久,溫楚辭感覺自己的身體終於有了力氣。
好在乾坤袋還能打開,從裡面取出了幾顆丹藥快速的服下。
「我先調息一會兒。」
「前面有果子和水,我去弄點來。」禹秋荷說著就站起身來。
「這裡還有果子和水?」溫楚辭好奇的望去。
「不然,我隻怕是早就餓死了。」禹秋荷哭笑不得的說道。
「母親,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。」溫楚辭感覺如果真的是如此,那麼這裡應該是個空間才對啊。
「難道這裡是個什麼空間?」木桶顯然也有這樣的認為。
溫楚辭想如果這裡是空間,那麼定然有靈泉水和靈果,她的靈力恢復應該很快,「我們先過去看看。」
穿過昏暗的迷霧,果然是越走越是光明。
遠遠地就聽到了潺潺的水流之聲,甚至還有淡淡的花香襲來。
果然正前方有一片林子,林子裡的果實倒是成遍的青熟。
這樣青熟有序,像是永遠都吃不完。
一層果實正熟,一層果實青澀,一層剛剛結果,一層正在開花,一層剛剛落葉……
不遠處有個泉水,泉邊還有禹秋荷晾曬的衣物,雖然也很破舊不過卻洗得乾淨。
「果然是空間。」
溫楚辭的視線已經落在了那一大片的藥材地之上。
這裡的樣子雖然和她的空間完全不一樣,但是在布局上確實有著驚人的雷同。
「空間?」禹秋荷有些不解。
「禹春華不是說這是什麼法寶,還會吸食人的嗎?」
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空間。
溫楚辭很肯定的說道:「母親這裡就是一個空間。」
「空間不是要踏上了通天之路的大能才能有的東西嗎?禹春華怎麼可能會拿到這樣的寶貝呢?」禹秋荷不是不相信溫楚辭,而是覺得像是禹春華這樣的人,不可能會得到了空間這樣的至寶。
溫楚辭說:「她不是也說了,這是法寶嗎?空間可以算是頂級法寶了,至於她怎麼會得到,可能是機緣,也有可能,她又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,從旁人那裡的來。」
禹秋荷表示贊同,「她如此卑鄙,又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呢?」
溫楚辭輕輕一笑,「她拿到了至寶又如何呢?還不是不知道該如何使用,不過這個空間也很奇怪,竟是能將我們給吸進來,而外面那人竟是也不知道……」
「母親,我的毒能很快解了。」
禹秋荷連忙又問道:「夭夭,我還能做什麼呢?」
「母親和我一起吧,對母親也有好處。」溫楚辭說著,又看向了木桶,「你去摘點好的靈果,我泡一下靈泉。」
「是。」木桶自然明白溫楚辭的意思,它也不想被子桑越給弄瞎雙眼。
「夭夭你的意思是?」禹秋荷像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理解能力。
「這是靈泉,我們去泡一泡。不但能解毒,還能對身體有好處。」溫楚辭說道,剛要伸手去解嫁衣,卻又有了那麼一瞬的遲疑。
子桑越大約是還沒有徹徹底底的看到她穿這衣服的樣子吧。
不過這衣服有毒……
想到了這裡,她沒有半絲憐憫的,將身上的嫁衣給撕碎了。
禹秋荷見她如此瘋狂,也有些不解,不過卻也不關心。
婆媳兩人一起入水,各自的佔據了靈泉的一邊。
「我從前為了有乾淨的水喝,所以一直都沒有下來洗過,都是打點水去旁邊……」
「靈泉水用來泡澡,的確是很浪費,可是空間裡有靈泉水不斷的流出來,母親想喝乾凈的水,大可在源頭喝……」溫楚辭背對著禹秋荷說道。
禹秋荷也背對著溫楚辭,聽到溫楚辭這簡單的話,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堪憂啊。
在這裡憋屈了這麼多年,竟是被自己蠢到的。
能被禹春華算計,可不就是蠢嗎?
慢慢的空間變得特別的安靜,似是隻聽得見水流之聲。
溫楚辭兇前的那塊紅寶石,也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了微光。
額間的那一粒藍色的梅花,也透著七彩的微光。
就連之前一直纏繞在手腕之上安靜的如同冬眠一般的相思闕,也終於有了動作。
相思闕慢慢的揮動著鞭尾,像是在探索新世界一般。
溫楚辭空間裡也傳來了聲音,「主人,主人,你還好吧?」是小鼎。
不確切的說,是小鼎和青銅鼎的結合。
溫楚辭並未回應,她好像是已經入定了一般。
太陰聖獸唧唧也發出了乖巧又粘人的聲音,像是在呼叫溫楚辭。
「主人你到底怎麼樣了?為什麼不說話?外面是是哪裡啊?」小鼎又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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