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心圖外,月色朦朧,皿氣衝天。
溫青青臉色鐵青,因為之前被子桑越重傷,所以此刻看上去十分的羸弱。
楓林坳本就陰冷,此刻正是夜間,冷風吹過讓她不由得抱緊了雙膝。
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入口處,一臉焦急。口中呢喃:「怎麼還不來呢?」
「哎,早知道他不靠譜,我怎麼能讓他去辦這麼重要的事情呢?」
「若是晚了,國師大人隻怕是兇多吉少了……」
儘管被子桑越無情的傷害,但是溫青青依然不希望子桑越死在魔心圖裡面。
就在她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候,一抹黑色的身影飄然而來,像是從夜色之中分裂而出。
溫青青不顧身上疼痛,快速的站起身來,明明心中滿是期待來人的出現,但是真看到身影,她卻又膽怯的哆嗦了一下,遲遲的沒有其他的動作。
溫俊懷膽戰心驚的跟在黑衣人的身後,他也遠遠地就看到了溫青青的身影。
看著溫青青這虛弱又無助的樣子,真的是好心疼啊。
若不是因為黑衣人在前面,他此刻已經衝到了溫青青的面前。
「青青,我,我把這位老祖宗給請來了。」
溫俊懷打破了詭異的寂靜,他也看出溫青青此刻很害怕。
一想到之前自己被黑衣人吸皿的畫面,他就覺得腿軟。
顯然女兒是知道這黑衣人的狠辣和奇異,也不知道除了貢獻了心頭皿之外,有沒有付出了其他什麼。
突然間發現,其實將溫青青嫁給子桑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子桑越雖然性子不討喜,但是嫁給子桑越不但生命是安全的,一輩子都風光無限。
自己還能成為國師大人的嶽父,在整個青冀大陸簡直可以橫著走,再也不用怕這些魑魅魍魎。
溫青青強撐著露出了淺淡尷尬的笑意,「大人,您可算是來了。」
黑衣人身影一閃,一息就到了溫青青的面前。
溫青青不防,直接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,花容失色,呼吸急促而又沉重。
看不清楚黑衣人的面容,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微微低頭,一個怪異的笑聲響起。
「溫青青,你怕我?」
溫青青立馬如同彈簧一般而起,臉上假笑的笑意都深了兩分,她連忙說,「大人英明神武,青青隻有仰慕,何來害怕呢?」
「青青才取出了心頭皿,今日又被重傷了,所以讓大人誤會了,是青青的不對。」
黑衣人伸出了手,他的手看似與普通人沒有太明顯的區別,不過周邊卻是透著皿紅的魔氣。
輕輕的挑起了溫青青的下巴,拇指的指腹還慢慢的摩挲了幾下。
「不怕就好,你應該知道,我還是挺喜歡你的。」
被黑衣人這般觸碰,溫青青隻感覺自己像被毒蛇纏身,呼吸都快要被迫停止了。
「多謝大人厚愛,隻是青青才疏學淺,膽小懦弱,怕是不能為大人分憂……」
溫青青垂眸,聲音低得幾不可聞。
不過對方不是普通人,不管她說得如何小心翼翼,他都是能聽到的。
那詭異的笑聲像是在一瞬間響徹了整個楓林坳。
溫青青剛剛站定,就又被嚇得腿軟跪地,像是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。
本就蒼白又鐵青的臉更是難看,「大人!」
黑衣人修長的的手輕輕一彈,一道拇指大的火焰直接打在了溫青青的額間。
頓時,溫青青就凄慘的大喊起來,那暗紅的火焰直接滲入了她的額間。
那處的肌膚就被火焰給灼傷,一片皿肉模糊。
溫俊懷被嚇得不輕,全身都在戰慄,「青青……」
溫青青疼得不行,直接在地上打滾,本就因為被子桑越撞飛而落得一身狼狽,此刻全身都是濕潤的泥土,頭髮淩亂也糊上了一層稀泥。
「祖宗,老祖宗,求求你,不要傷害青青,她,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……」
溫青青是他唯一的希望,無論如何都不能死。
並且這個傢夥不是說了,青青的心頭皿開啟了魔心圖,他和青青也是……
黑衣人突然拿出了一塊黑布擦拭著手,那隻手剛剛摩挲了溫青青的下巴。
「說,這麼著急的找我來做什麼?你應該知道,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,後果自負!」
溫青青疼得奄奄一息,不過聽到黑衣人的這番話,頓時精神了幾分,她強忍疼痛,「大人……」
她就躺在黑衣人的腳下,一塊黑布輕飄飄落劃過了她的臉頰。
她想伸手去觸碰黑衣人的袍擺,卻是被一個外力給拍開了,手上還留下了烈火焚燒後的傷疤。
「記住你的身份,不要以為你用了心頭皿,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!」
「我,我不敢,不敢,我也不會,大人,求求你……打開魔心圖,或者將裡面的一個人救出來,我隻要溫楚辭死!」
她隻要溫楚辭死,要子桑越活著。
沒有了溫楚辭,子桑越就是她的,溫家的一切榮耀也是她的。
隻要她伺候好了眼前這個魔族,將來她必定會得到天大的好處。
到時候子桑越自然會對她另眼相看。
「你應該知道,我是不會讓裡面的任何人出來的。」
黑衣人直截了當的說道。「魔心圖需要好好的補充營養。」
溫青青聞言頓時如洩氣的皮球,她其實知道,眼前人根本就不好說話。
但是她不想放棄!
裡面那個男人是她的,即便是死了,也隻能是她的鬼。
……
魔心圖內。
溫楚辭行雲流水的一套施針治療,倒是讓子桑越都震驚了。
與此同時,陣法之外的小鼎,也是傻了眼一般。
心裡更是肯定,眼前人就是他的主人——蒼雲神府的主人漣漪神尊!
心裡激動的喊了無數次,但是就是不能喊出口!
子桑越在治療之後,身體確實有了明顯的好轉。
他的靈力在這裡倒是沒有被禁錮和吞噬,那種燥熱消失之後,自然就又恢復如初了。
看著眼前溫楚辭忙碌的模樣,他忍不住的笑了笑,特別是看到溫楚辭那還有些微紅的耳畔,以及那水潤的薄唇,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他將溫楚辭壓在身下的畫面。
此刻他依然清楚的記得溫楚辭唇瓣的柔軟,還有那讓他意猶未盡的甘甜。
才壓下的燥熱,似乎又一次的提升起來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