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真愛。
溫楚辭會真的愛上了國師大人嗎?
兩人不管是身份還有年紀,似乎都有些不大合適。
再說了這位國師大人雖然身份高貴,但是那人的性子,實在是太過冷漠。
還沒有靠近就像是將人直接給拽入了冰窖。
像是溫楚辭這種真性情的姑娘,北銘華是無論如何都不覺得兩人會在一起。
「國師大人。」
他盯著子桑越的背影瞧了好一會兒,竟是從那俊朗的背影之中看到了頹廢和落寞。
不過此刻的他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些,他覺得子桑越此舉絕對不是真心。
且不說溫楚辭不願意吃回頭草,就子桑越的身份和修為,就不會在溫楚辭這棵樹上弔死。
子桑越這樣的人,相信不管是在青冀大陸還是在四方城,都有很多的愛慕者。
子桑越聞言慢慢的轉身看向了北銘華,鳳眸之中沒有半絲的溫柔可言。
「北銘公子。」
「國師大人剛才是故意幫溫楚辭的嗎?」北銘華抿了抿嘴,這才擡眸問道。
「北銘公子何出此言呢?」子桑越隻要一想到北銘華對溫楚辭還不死心,就十分的煩躁,他沒有一掌拍死北銘華就已經很好了,現在北銘華居然還敢往他面前湊。
「國師大人,您退了溫楚辭的婚,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啊,即便是剛才國師大人出來說了那番保全溫楚辭的話,也沒有幾個人會真的相信。」北銘華說道。
子桑越看著北銘華,沒有再說話,不過眼底的冷意更甚。
「北銘華,你覺得你對本座和夭夭很了解?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很了不起,將來會是北銘家的家主,所以便認為,你能做主北銘家,也能做溫家的主,甚至於……連國師府,本座的私事都能管了?」
北銘華聞言臉上皿色瞬間消失不見,「國師大人這是誤會,在下,絕對沒有那個好意思,在下隻是覺得,溫楚辭她不該……國師大人即便是想要幫助溫楚辭,這樣也是不行的。」
北銘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說才對,先前準備好的話,在對上子桑越的眼睛之後,卻是不敢輕易的說出口,心裡的恐慌不言而喻。
「呵呵……」
子桑越聞言不怒反笑。
明明笑聲悅耳,偏偏聽在北銘華的耳朵裡,宛若利刃刺痛他的耳膜。
「夭夭如何,與你何幹?本座如何要你來管?本座對夭夭如何行與不行,是你說了算的?」
「感情,你北銘家已經是金遲國的第一世家了,是不是早已經越過了皇權王族,成為了金遲國說一不二的存在了?假以時日是不是還要掌管整個青冀大陸了?」
子桑越心頭有一團火,像是隨時都要爆發出來。
這北銘華還不知死活的往前湊,一旁的蘭生看著都狠狠的為北銘華捏了一把汗。
他跟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了,還從來沒有遇到了如此膽大妄為的人,居然敢這樣說主人。
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張嬤嬤,聽到了子桑越這帶有怒意的話,立馬就跪在了地上,全身是瑟瑟發抖,就連聲音都顫抖個不停。
「國師大人誤會了,這是天大的誤會,我家三公子隻是一片好意,不希望國師大人被溫楚辭那小賤人給騙了。」
張嬤嬤的話音剛落原本空曠的眼前,突然又出現了一道身影,還略顯熟悉。
「啪啪啪……」
接連幾個巴掌,狠狠的抽打在了張嬤嬤的臉上。
木桶憑空出現,顯然是受到了子桑越的召喚。
「啊!殺人了,救命了,溫楚辭要殺人了……」
張嬤嬤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,不過卻是認定了木桶就是溫楚辭的木偶人,木桶對她動手,顯然就是得到溫楚辭的命令。
北銘華的臉色更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,他還沒有能從子桑越的話之中消化完。
此刻又見木桶出來打張嬤嬤,他其實也認為木桶是受到了溫楚辭的命令,剛才張嬤嬤到底的罵了溫楚辭小賤人。
「楚辭,張嬤嬤年紀大了,你不能這樣對她,她縱然口頭上有些不對,但是也是情有可原的,她罵你兩句,你也不會少二兩肉不是嗎?」
他緊盯著緊閉的大門大喊道。
大門之後毫無反應,就像是大門處根本就沒有人看管一樣。
木桶也沒有停止抽打,看它的樣子像是十分開心。
子桑越的目光緊跟著北銘華,他實在是搞不明白,溫楚辭在北銘華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。
一個婆子,如此辱罵溫楚辭,北銘華竟是說:罵你兩句,你又不會少二兩肉。
這是人說的話嗎?
正常人不是應該斥責這個老奴的嗎?
原來溫楚辭在北銘華的心中,溫楚辭還不如這個老刁奴!
感受到子桑越的注視,北銘華這才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,子桑越憤怒的斥責。
他連忙跪在了子桑越的面前,「剛才當真是個誤會,在下絕對沒有要對國師大人不敬,更是沒有那些不該有的野心,在下隻想要好好的過平靜的日子。」
開玩笑,剛才國師大人可是給他帶了就幾頂能壓死他的帽子。
北銘家做主樺雲城,做主金遲國,做主青冀大陸!
不管是金遲帝還是青冀大陸其他國家,但凡知道了這些話,即便是他沒有那個心思,也都會被人猜忌如此
猜忌很可怕。
「在下隻是純粹的關心楚辭而已,我與楚辭曾經也有過誤會,但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,我才終於知道,原來最在意的人,還是她,隻有她……」
「北銘華說話做事之前,你或許就沒有動過腦子,更是不清楚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,換句話說,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你隻是在那個基礎上加大了籌碼,想要得更多更多……」子桑越最是聽不得旁人郎君,對他的小未婚妻有什麼想法。
這個該死的北銘華,不但說了,還根本就不知道珍惜。
「溫楚辭她是一個人,有皿有肉的人。不是你北銘華的私有物,你不想要的時候就推開,甚至踩在腳下摩擦,想要的時候就撿起來。」
「至始至終你都配不上她,她也從來就不曾屬於過你,哪怕是曾經你們的那一段不該有的笑話一般的婚約。」
北銘華聽的雲裡霧裡,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對勁兒。
先前覺得溫楚辭不會愛上子桑越,即便是想到了都要立馬推翻。
但是此時此刻,他卻是更為擔心起來,因為他懷疑或許不是溫楚辭愛上了子桑越,而是子桑越愛上了溫楚辭。
這個想法很恐怖,恐怖的北銘華全身都汗水。
他用力的咽了一口,然後鼓足勇氣看向了子桑越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