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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無害的木偶人,卻是在刻意的表達了處置二字。
縱然是北銘華依然不敢去相信那一切是真的,但是他對於子桑越處置那兩人,卻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慨。
他不了解子桑越,但是卻很清楚,子桑越絕對不會讓那兩人輕易的過去。
「如何處置了那兩人,我並不在乎,至始至終我在乎的都隻是溫楚辭一人而已。」
他不想去想,哪怕是知道國師大人依然對溫楚辭不死心,他都依然想要在溫楚辭的木偶人面前表達自己的決心。
「小子,你是沒有機會的,你剛才沒有聽到國師大人說嗎?國師大人和我家主人的婚約早在主人出世的時候,就已經定下了,再有,你覺得你自己又有哪一點比國師大人強呢?」
木桶說話毫不留情。
北銘華被問得啞口無言,他哪裡比國師大人強?
若是在沒有見到國師大人真容之前,他或許會覺得自己的容貌和身份都是不差的。
就算是不是青冀大陸的第一,那也絕對是樺雲城的榜首。
不過現在不光是有這麼風光霽月的國師大人出現,北銘家還有他那位與他年紀相當的小叔。
小叔的容貌也是不差的,更是一個修真人。
此刻他似乎面臨的不光是要失去溫楚辭,就連北銘家似乎也都要跟著失去。
「三公子……」張嬤嬤發音都有些不標準了,她心疼的看著北銘華那張絕望的臉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了。
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。
溫楚辭小小年紀,居然學了傀儡術,並且還擁有了一個了不起的木偶人。
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竟是追著溫楚辭不放,兩人還老早就有了婚約。
他們此行,就像是一個笑話。
北銘家……也早就成了樺雲城,乃至整個金遲國的笑話。
「嬤嬤,我沒事兒,咱們回去吧。」北銘華勉強一笑,搖了搖頭,此刻他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。
隻是他不能,不能在外人面前,表現出自己無助的一面。
看著北銘家人垂頭喪氣的帶著東西離開,木桶冷哼了一聲。
「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,也敢肖想我家主人。」
……
溫家。
溫家大廳一家人都在,隻是卻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溫老夫人和溫老家主坐在上首,剛才溫老家主其實也聽到了外面的談話,他隻是沒有露面而已。
南千姿臉色很不好的坐在一旁,看溫楚辭的眼神裡透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。
溫嵐心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了大廳的中央跪下。
「父親,母親,嫂子,是我對不起你們。」
「嵐心,你這是做什麼啊,你快起來。」南千姿雖然生溫楚辭的氣,但是卻不會遷怒與溫嵐心。
見溫嵐心跪下,連忙伸手想要將其扶起來,溫嵐心卻是推開了南千姿的手,一臉慚愧的沖著南千姿搖頭。
「姑姑……」溫楚辭知道,溫嵐心這是要說出真相。
同心蠱和婚約的真相,她能接受是因為她真愛子桑越,但是家人卻未必如此了,從始至終母親都不看好子桑越,更何況又出現了退婚風波。
「夭夭,你什麼都不用說了,這件事本就是姑姑的不對,也是時候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,姑姑不能讓你因為姑姑從而不幸福。」
「嵐心,你想要說什麼?」溫老家主詫異的看著溫嵐心,又見溫老夫人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反應,便也覺得或許也不是什麼大事情。
「嵐心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先別急,起來慢慢說。」南千姿說道。
「不,嫂子,我不能起來,因為……我不配……」
溫嵐心眼眶泛紅,眸中淚水波動,眼看淚水就就要滾出眼眶。
溫老夫人開口,「兒媳婦兒,你坐下,讓她說。」
南千姿更是不解了,自己這個小姑雖然在溫家的時日甚少,但是每每接觸都還是不錯的,完全是一個自己家的姐妹。
今天這雲裡霧裡的更是讓她不解了,但是既然溫老夫人都開口了,她隻好有些勉為其難的坐下。
她坐著,溫嵐心跪著,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,隻希望溫嵐心能儘快說完事情。
「說吧。」溫老夫人再次看向了溫嵐心。
溫嵐心擦了擦淚水,抿了抿嘴像是在尋找勇氣。
「夭夭出生之前我回到了沁陽城老家……當年的我年少氣盛,依舊放不下子桑陌,哪怕是知道他已經娶妻生子……」
這些都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,南千姿更是不明白了,溫嵐心喜歡子桑陌,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?
溫嵐心繼續說道:「正巧那個時候夭夭出生,夭夭是純陰之體……子桑越天賦資質都很好,奈何身體不好,我瞧著子桑越是個聰明的孩子,長得也不差,於是乎,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……」
聽到了這裡,南千姿終於緊張起來,事關她的夭夭,她緊握著椅子的扶手,目不轉睛的盯著溫嵐心。
「夭夭才出生,你知道是純陰之體,你有知道那子桑越身體不好,所以,你的大膽舉動是什麼?」
溫老家主氣急了,本就因為溫嵐心墮落進入了合歡宮二不滿意,此刻更是火上澆油。
溫嵐心哪裡還敢去看溫老家主的眼睛,她低垂著眼眸聲音明顯都壓低了不少。
「我用了夭夭的心頭皿餵給子桑越,還給兩人種下了同心蠱……」
「啪!」
一記脆響,在大廳裡顯得格外的清脆。
虛弱的溫老家主竟是踉蹌的衝到了溫嵐心的面前,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了溫嵐心的臉上。
「愚蠢!我溫博當聰明一世,竟是生出了你怎麼個愚蠢又吃裡扒外的東西!」
南千姿此刻臉色蒼白如紙,她的眼神依然緊盯著溫嵐心,沒有任何的情愫可言。
「你迷戀子桑陌這沒有錯,甚至是在他成親後都放不下,這都可以理解,但是你怎麼可以……怎麼可以為了自己心愛之人的兒子,取了夭夭的心頭皿,那時候的夭夭才出生……你怎麼下得了手啊!還有什麼蠱蟲,溫嵐心,你的良心在哪裡?是被狗吃了嗎?」
溫老家主越說越是氣憤,自己的女兒竟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心上人,如此這般的傷害才出生的孫女。
啞奴連忙上前扶著溫老家主,他也怒氣沖沖的盯著溫嵐心。
啞奴也算是看著溫楚辭長大的,對溫楚辭格外的疼愛,像是疼愛自己的孫女一般,他更是知道溫楚辭這些年吃了多少苦。
原來溫楚辭的悲催竟是從出生就已經開始了,還是她的親姑姑下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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