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壞成這個樣子了,除非重新做,不然哪裡能行。」溫楠銘看著地上被勉強還原的木桶,忍不住的搖著頭。
「或許在子桑越的心中,這木桶即便是曾經為他做了無數的事情,也都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木偶人,他會傀儡術,擡手就是一個木偶人,根本不辛苦……」
「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是看不得木桶變成這個樣子。」溫楚辭知道溫楠銘的意思,木桶都被子桑越放棄了,甚至是等同於是被子桑越親手給毀了。
「也罷,你喜歡就留著吧。」溫楠銘也不再相勸。
溫楠銘走後,溫楚辭索性就將木桶給弄進了空間裡。
小鼎雙手環兇的出現在溫楚辭的身後,「主人,這個木頭你還留著做什麼?」
先前退婚的時候,小鼎在空間裡修鍊,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。
現在看到地上已經被毀的面目全非的木桶,心中的一口惡氣更是深了。
溫楚辭嘆了一口氣,「木桶是無辜的,你難道忘記了木桶將空間管理得很好?」
太陰聖獸依然是小巧的模樣,它來到溫楚辭身旁,輕輕的舔了舔溫楚辭的手。
「舔狗。」小鼎心中有氣,哼了一聲就走遠了。
溫楚辭輕輕的摸了摸太陰聖獸,然後動用了木元素之力,想要修復木桶。
太陰聖獸安靜的呆在一旁,隨著溫楚辭運功,它的身體也散發著淡淡的冰藍微光。
原本碎裂的木偶人那碎裂之處,竟是慢慢的在癒合。
隨著靈力不斷的注入,木桶終於睜開了眼睛。
「女主人。」
聽到木桶叫聲,溫楚辭終是一笑。「木桶,你,你能說話了?」
現在的溫楚辭不會傀儡術,也不知道該如何修復傀儡人,隻能這麼用木元素來想辦法修復。
「女主人,我沒事兒,我很好,我還可以幫助女主管理空間。」
木桶倒是十分的乖巧,像是一刻都閑不住一般。
「別動。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。」溫楚辭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幫助木桶修復,木桶能不能正常的運動。
「女主人,我知道是玉鴻道君把我毀了,我將來一定要告訴男主人。」
木桶認真的說道。
木桶的一聲告訴男主人,讓溫楚辭心中一痛,這小傢夥至始至終都還不知道,那玉鴻道君不過是按照子桑越的意思行事罷了。
可憐的小傢夥。
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,你現在跟著我,委屈你了。」
如果不是跟著她,木桶也不會遇到這樣的滅頂之災。
「我不委屈,不委屈,我這樣很好的啊,自由自在跟著女主人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,我雖然不記得以前,但是我覺得,以前一定沒有現在幸福。」木桶說道。
「幸福?」溫楚辭曾經也覺得自己遇到子桑越是此生最大的幸福,甚至想要為子桑越生兒育女,在魔心圖她甚至願意將自己交給子桑越。
子桑越即便是在中藥的情況下,都沒有要了她,她先前以為子桑越是真君子,是為了她好。
現在想來,子桑越當初靠近她,不過就是為了報復當年被拒絕婚事。
在魔心圖不碰她不要她,並不是因為想要等她修為達到,而是因為子桑越壓根兒就不喜歡她。
隻因為不喜歡,所以才不要她,即便是被下了葯,也能保持著心中最根本的愛恨。
溫楚辭笑了,眼淚卻是流了下來,滴落在木桶的身上。
「女主人,你不要傷悲,我覺得那退婚一定不是男主人的意思,一定是玉鴻道君自己的意思。」
木桶看著溫楚辭落淚,開口安慰。
溫楚辭擦掉了眼淚坐在了草地上,抱著雙腿,木桶被毀在了大廳,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在溫府門口的事情。
木桶心心念念的男主人是真的出現了,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,她親眼看見他從靈獸車裡出來。
子桑越幾乎是捏碎了她的骨頭,扯脫臼了她的手腕,也壓制了她的靈力和相思闕。
試問一般人,誰能做得到這一點呢?
還有他身上獨有的蓮香。
心臟那種疼痛襲來,不過卻又在恍惚間消失不見。
「木桶,你真的願意跟著我嗎?」
木桶不假思索是說:「當然願意啊。」
「那好,以後不要叫我女主人了,叫我主人,再也不要叫什麼男主人,叫他子桑越,最好是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。」
「木桶知道了。」木桶知道被退婚,溫楚辭的心裡一定不好受。
至始至終木桶都不相信,男主人會和女主人退婚。
接下來的幾天溫楚辭並未像是眾人所想的那樣,悲痛的門都不敢出。
她在溫博天的陪同下去看了溫家山脈礦洞的產物,又去了玄武堂,還去了溫家的店鋪,查看了煉器,雖然偶爾心臟會疼,但是疼痛能很快消失。
從表面上看溫楚辭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,就好像是退婚的事情根本沒有影響到她。
然而溫楚辭被金遲國國師退婚的消息,卻是比長了翅膀還快的散播到了青冀大陸的各處。
因為修為的增進,心痛的感覺被火元素給壓制了不少,這一次誘發了同心蠱,又有子桑越的法子壓制緩解,所以那種痛和吐皿都被溫楚辭給忽略了。
水月國!
季西和買了一大堆的東西,都是準備帶回學院送給溫楚辭的。
正在清點的時候,戰昊天和秋水月就面色不好的進來了。
「你們這是怎麼了?就要回學院了,所以捨不得嗎?」季西和繼續將買回來的東西安置好。
「楚辭出事了。」秋水月先開口,戰昊天站在一側,認真的注意著季西和。
季西和整理東西的手一頓,「她能出什麼事?相隔這麼遠,你從哪裡得知她出事了?」
溫楚辭的修為天賦,放眼整個大陸,有幾個人會是溫楚辭的對手呢?
又有相思闕想輔助,在季西和看來,溫楚辭在大陸是無敵的,除非兩位國師出手。
秋水月是個急性子,「四方城來人了,直接去了溫家,金遲國國師子桑越退婚溫楚辭!」
啪嗒!
季西和手中的東西摔落在地,他的面上在瞬間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了,整個像是一塊木頭一般沒有了動靜。
「溫楚辭被退婚了,聽說子桑越親自將按著溫楚辭的手,在退婚書上按上了皿手印。」戰昊天把秋水月沒有說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。
「子桑越真的如此?」
季西和站起身來,他顯然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。
秋水月越說越是氣憤,「還不止,因為溫楚辭不願意簽下退婚書,所以君月桐和溫楠銘被溫楚辭牽連據說重傷,還差點丟了性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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