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瑤留在老首長身邊是絕對安全的，如果有那個腦子不清晰的跑到老首長身邊搞暗殺，那事情就大條了。

　　不管是多麼厲害的組織，在面對國家的絕對力量都是沒有還手之力的。

　　有些人能夠逍遙法外，例如皿衣門這樣的，並不是國家無法將其消滅，而是成本換算不對等。

　　國內的高手，並不僅僅存在於第七局，還有大名鼎鼎的大內護衛，那些人的實力亦是非常恐怖的。

　　卡瑟琳娜是悄悄的到了京城，秦川不好出面的事情她來做是最好不過了。

　　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，戴著棒球帽的卡瑟琳娜雙手插兜走過來並拉開車門坐了進來。

　　「那個女的什麼也不知道，但她告訴我王鋼鐵當年的確給了她名單，她也給了王鋼鐵一箱黃金，這都是真的。」

　　「至於名單真假，她並不清楚。」

　　卡瑟琳娜頓了頓繼續說道：「那個女的還說了，如果她能指證王鋼鐵成功，她馬上就可以遣返回國。」

　　「可笑。」秦川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　　「你得朋友現在處境很難吧，你怎麼能笑的出來？」

　　「那我應該哭一個嗎？」秦川看向卡瑟琳娜反問。

　　後者啟動了車子，開口問道：「現在去哪兒？」

　　「回酒店睡覺。」秦川點燃一支煙說道。

　　就在這時，秦川的手機震動了起來，拿出一看是魯遠征的號碼，他快速放在了耳邊。

　　「看樣子我猜得沒錯，你真的沒睡。」魯遠征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
　　秦川一愣：「你怎麼知道我沒睡？」

　　「你在查王鋼鐵的案子。如果方便的話，來一趟殯儀館吧，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
　　放下手機，秦川擡手指了指前面道：「去七峰山殯儀館。」

　　淩晨三點半，黑色的小車開進殯儀館後右轉然後停在了福享廳外面。

　　四周圍的燈光都很昏暗，眾所周知，殯儀館的夜晚是非常陰森的，即便是大夏天都有一股子潛在的寒意。

　　前面的廳裡燈光很亮，隱隱有哭聲傳來，秦川下車後點燃一支煙，交代卡瑟琳娜在車內休息，便提步朝裡面走了進去。

　　正前方的電子屏上就放著江美玲生前的一張生活照，笑的很燦爛。

　　冰棺旁邊坐著七八個家屬模樣的男女，有兩個女人哭的很傷心。

　　左側，魯遠征一個人坐在長椅子上，手裡夾著煙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　　冰棺前面左側跪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，披麻戴孝，亦是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睡覺。

　　秦川走到長明燈前三鞠躬，又給上了一炷香，然後轉身朝魯遠征走了過去。

　　後者見來人，從口袋裡摸出香煙掏出一支遞了過去，又伸手給秦川點上火。

　　嘶，呼……

　　秦川吐出一口煙圈後，魯遠征沉聲道：「多虧你了。」

　　「大恩不言謝。」緊接著魯遠征又補了一句。

　　秦川眯眼看著冰棺旁邊的色彩鮮艷的花圈，幽幽說道：「你要告訴我誰是內鬼吧？」

　　「我先來猜一猜好不好？」

　　魯遠征沒出聲，似乎在等著秦川的答案。

　　「是吳懷遠。」

　　聽到這三個字，魯遠征依舊沉默，大概沉默了十幾秒後，他悶聲道：「不是。」

　　嗯？

　　秦川臉色一變扭頭看向魯遠征：「是公孫……」

　　後者立即擰眉，暗示秦川不要繼續再說。

　　兩人一起沉默了，就連手中的香煙都被風吸了……

　　「我已經交了退役申請書，應該很快就會批了。」魯遠征的話，讓秦川皺起了眉頭。

　　「幾個意思？」秦川不悅。

　　魯遠征擡手指了指跪在前面墊子上的男孩，沉聲說道：「總得給家裡留個後，等申請批準之後，我就會帶兒子回老家鐵嶺。」

　　「你要是有時間，就帶你夫人過來玩。」

　　秦川輕笑一聲，然後站起身拍了拍魯遠征的肩膀笑道：「好，有時間去找你玩。」

　　隨後秦川走了，魯遠征看著秦川離開的背影，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。

　　對於魯遠征的選擇，秦川沒有說什麼，人各有志。

　　秦川和卡瑟琳娜回到酒店已經快天亮了，但卡瑟琳娜並未逗留，送他下車後就馬上離開了。

　　在沉沉的睡夢中被手機鈴聲驚醒，秦川看到是江白的號碼之後，立即拿起放在了耳邊。

　　「哥，李利明死了。」

　　聽到江白的話，秦川的腦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。

　　幾秒後，秦川坐起來沉聲道：「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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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七局的監控系統江白是無法進入的，或者說有辦法進入，他們也不會貿然攻擊，因為這樣做的成本很高。

　　所以江白都是將李利明的畫像鎖定之後，輸入到了山外面路上監控的系統內。

　　淩晨五點半，江白髮現李利明駕車出現在了外面進城的省道上。

　　但是再下一個路口的監控就到了快進城的區域，距離有二十多公裡，即便是車速比較快也得需要半小時。

　　就在五點半之後，江白一直沒有等到李利明的車進城，最後通過大數據搜索，才知道他出了車禍。

　　在一個路口和一輛油罐車相撞發生了爆炸……

　　時間就在給秦川來電話的十分鐘前，此時也不過是六點過十分。

　　秦川放下手機，雙眼眯成了一條縫。

　　事故？

　　傻子才會相信。

　　但按照江白所說，司機和李利明都在爆炸中連屍體都沒了，這線索就直接被掐斷了。

　　故事是悲傷和詭異的，但這更加激起了秦川的鬥志。

　　秦川再次拿起手機給江白髮送了一條簡訊：我要羅賓的所有詳細資料，尤其是他關係近的。

　　放下手機，秦川再次躺下去，不過一分鐘便沉沉入睡，他需要休息來保證自己足夠的精力。

　　夕陽西下，整個紫禁城被籠罩在金色的餘暉之下，秦川睡了整整一天，起床第一件事和宋瑤打個視頻，然後打開手機看江白髮來的資料。

　　看完之後，秦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
　　他立即輸入江白髮來的資料下方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。

　　電話很快接通，裡面傳出羅賓的疑問：「哪位？」

　　「我是秦川，羅賓，我們見面談談吧。」

　　「時間，地點。」

　　秦川想了想，開口道：「七點半，烈士公墓。K區66號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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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七點半已經處於半天黑的狀態了，烈士公墓K區66號墓地前坐著一個男人，墓碑上的黑白照上的男人看上去比較年輕，和宋瑤的鼻子還有點掛像。

　　墓碑前擺著燒雞和滷肉之類的祭品，三炷香還在燃燒。

　　秦川坐在地上說著什麼，時不時拿起手中的二鍋頭喝上一口，又從祭品的碗裡抓一塊肉放進嘴裡。

　　一道人影從左側的樹蔭下快步走上半山坡，然後左轉朝秦川這邊快步走來。

　　「如果你隻是想讓我祭拜一下你的兄弟姐妹，這完全沒有意義。」羅賓走上前沉聲說道。

　　「你不來，才是沒有意義的，你來了，就有意義了。」

　　秦川扭頭朝墓碑說道：「斌子，你看看誰來了，一個小老弟，現在也是十二隊長之一了。」

　　「秦隊，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？」羅賓皺眉發問。

　　秦川擡頭直視羅賓，嚴肅說道：「我可以把你女朋友救出來，甚至救回國，但你要跟我說實話，王鋼鐵到底有沒有洩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