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2章 擔心
覺得媳婦兒說的有點道理,便繼續往下聽著。
「第二別人欺負娘了,娘肯定不會忍氣吞聲,把周圍攪的不得安寧,衙役也會來找咱們的。」
「隻要他不來,就沒問題,不需要擔心。」
老大點了點頭,完全被對方說服。
「那就是說明現在娘過的不錯。」
老大媳婦兒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,「是唄,不需要擔心,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,而且啊你可別總想著娘會不會過的很慘,那相當於你在咒她。」
老大滿眼疑惑地看著媳婦兒,這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。
「真的?擔心她都不行。」
老大媳婦兒一副篤定的樣子。
「當然,擔心是最沒必要的,而且我可沒瞎說,你就沒有那種越害怕什麼發生,就偏偏發生什麼的時候嗎?」
認真想了一下,還真是這樣,便回答了一個『有』。
老大媳婦兒看著對方認真想事情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,從沒見他這樣過,眼神裡清醒和迷惑參半,皺著眉頭努力思考,自己說的話有那麼難以理解嗎?難道是自家男人腦袋不太好用,一下想的東西有些多,轉不動了。
不過沒有當著他的面笑,硬是忍住了。
「這就對了,沒事兒不要擔心這擔心那,你提心弔膽,七上八下的,自己不好過,別人也不好過。」
「你就想著娘一定過的很好,有人細心照顧,餓了有飯吃,渴了有水喝,這樣就行了。」
老大臉上透著疑惑,還冒著點傻氣。
「真的嗎?」
老大媳婦兒猛地拍了一下對方胳膊,被人質疑真的有點生氣,而且為了掩飾要笑出來的感覺,得有一個強力的動作才行,不然都會前功盡棄。
「你都問了兩遍『真的嗎』?我就再一次告訴你是真的,咱倆都這麼多年了,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,什麼時候騙過你。」
媳婦兒倒是從沒騙過自己,還是挺值得信賴的,主要她根本糊弄不了別人。
「那倒是,你沒騙過我,也沒有那個腦子。」
「你這是損我呢,還是誇我呢。」
氣的老大媳婦兒用了更大的力氣打了幾下老大。
被打的嗷嗷叫,隻好用手護住被打的地方,「誇你,誇你呢。」
「哼。」
自從老太太不在這裡,老大媳婦兒更加放的開了,不然哪敢當著她的面兒揍老大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,現在可不一樣了,毫無顧忌,想怎樣就怎樣,不用看任何人臉色。
老大隻覺得被打的地方有些疼,這娘們兒下手也太重了些。
感情娘不在這裡,要是在這裡就好了,媳婦兒就不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。
「你要是實在擔心,等衙役過來你問問不就得了,看我說的對不對。」
「再說了那牛小妮兒現在可是當上大夫了,她能不管娘嘛,再怎麼說也是她阿奶,當大夫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,為了她自己,也得做點面子上能過得去的事兒。」
老大依然覺得被打得地方隱隱作痛,繼續捂著沒有別的動作,不過媳婦兒確實說的有道理。
衙役沒過來就說明娘沒有問題,到時候再確認一下就可以。
自從聽了媳婦兒的一番話,對娘的擔心也淡了些。
妮兒看著那邊熬好了葯,想著安排人去送,自己就不過去了,阿奶看見自己心情不好,估計還會懷疑往裡面放了葯,想要毒死她,再鬧著不肯喝,就不好了。
看到一位嬸子往這邊走過來。
「嬸子有什麼事兒嗎?」
嬸子看見妮兒這麼勤快,人也機靈,醫術又好,一點兒都不像老太太嘴裡說的那樣,不過人心隔肚皮,到底是什麼樣兒,得相處一段時間才知道呢。
「我來拿給牛老太太的葯,剛才衙役安排我照顧她,以後送葯這種活兒都是我來做了。」
熬好的葯還有些燙,妮兒給嬸子放在了食盒裡,將食盒遞到她手上。
嬸子感受著這份重量,覺得老太太很可能在瞎說,小妮兒大夫這般細緻和熨帖,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。
「嬸子照顧老太太辛苦了,她說的話別放在心上,該懟就要懟回去,要是實在氣不過就跟我說,我給您拿一些疏肝理氣的葯。」
嬸子越聽妮兒說話越歡喜,都是一家人,差別怎麼就這麼大,老太太說話讓人想捂耳朵。
「沒有,她也沒惹我生氣,真要是惹到我,到時候一定來找你。」
妮兒對著嬸子笑了笑,「好,嬸子慢走。」
拿著葯就去了老太太那裡。
見她還在熟睡,沒那個耐心等著,乾脆叫醒,喝完葯再問問她還有什麼事兒,弄完了就回去伺候自家男人去,伺候兩位病人有一個還腿腳不利索也是磨人的一件事兒。
碰了碰老太太的手,沒什麼反應,又搖了搖,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,睡得這麼死,別是出了什麼事兒吧。
兩隻手按在老太太身上像是揉面一樣來來回回,「醒醒,醒醒老太太。」
感覺頭暈暈乎乎,一直在晃悠,本以為睡一會兒可以減輕些癥狀,怎麼感覺更暈了。
睜開眼睛,就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在那裡晃著自己,嘴裡還大聲叫著。
嚇得一下子睜大眼睛,「發生什麼事兒了,著火了?」
嬸子見她睜眼睛了,便不再搖,鬆了一口氣。
「沒事兒,沒事兒,你醒了就行。」
老太太氣的夠嗆,從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,這麼大的力氣,身子骨差點散架了。
「你叫人用這樣嗎?我覺輕的很。」
嬸子可不會逆來順受,有氣當場就發。
「你覺可不輕,我叫了你好久沒一點兒反應,我都以為你……」
老太太瞥了她一眼,「以為我什麼?告訴你我命硬的很。」
嬸子不願意跟一個病人置氣,自己還有別的事兒,伺候完老太太趕緊離開,看見她就心裡難受。
從食盒裡拿出那碗葯,「喝葯吧,趁熱喝。」
老太太沒有接過,摸了摸葯,「這麼燙,怎麼喝,晾著吧。」
「燙嗎?不燙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