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皇帝駕崩了
溫梨兒以為,看殿下今日白天那般急不可耐的樣子,晚上或許會過來。
結果……
沒有……
竟然沒有?
溫梨兒有些傻眼,她白日裡也被殿下撩起了一身火。
殿下都不負責滅火的嗎?!
她氣得差點沒忍住寫一封信過去罵他。
卻說晏時敘這邊。
一回到毓慶殿,就又忙成了陀螺。
就連用膳的速度,都比之前快上很多。
他現在雖然還沒有登基,但實際上已經算是登基了。
朝中大小事務,源源不斷。
不少政務的處理方法,他還屬於一個摸索和試探階段。
所以,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就比較多。
但一連幾個晚上,他僅有的那點睡眠時間,也沒有休息好。
因為!
小良娣老是跑到他夢裡來,擾得他夜夜不得安寧。
晏時敘覺得,這樣下去不太行。
再不把堆積的火處理掉,遲早得憋出個毛病。
所以,他從一堆奏摺中擡起了頭,吩咐一旁的永泰道:「今晚,接溫良娣過來毓慶殿。」
永泰一愣。
殿下,您最近忙得連飯都要顧不上吃了,還有心情想那個?
但太子的吩咐,他哪裡敢提出質疑。
等日暮西斜,他立馬派了兩名內侍,去瓊華殿接人。
溫梨兒此時剛用完晚膳,聽聞殿下宣她去毓慶殿,她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歡快。
這次不用秦嬤嬤督促,她自個沉進浴湯中,好好搓洗了一通。
等到了毓慶殿,太子還在批閱奏摺。
見到她過來,晏時敘揮退眾人。
等殿門一合上,他立馬拉著溫梨兒繞過了屏風,一把將人壓在了床榻之上。
溫梨兒忍著羞澀,擡手幫他脫身上的服飾。
晏時敘見她這般主動,有些詫異。
溫梨兒被他看得越發不好意思了,想將手撤回來,卻被他捉住。
「繼續幫孤脫掉。」
溫梨兒被他這個眼神盯著,哪裡還好意思繼續脫,死活不肯。
晏時敘等得心急,便沒再勉強她,自己褪掉自己的服飾,又去褪她的。
當兩具滾燙的身體貼合在一起時,兩人同時發出一陣喟嘆。
沒有了布料的束縛,晏時敘瞬間化身了脫韁的野馬,在自己的領地上瘋狂……
「嗚……疼……」
溫梨兒一臉控訴的看著身上的男人,發出期期艾艾的聲音。
她這嬌軟無力的嗓音,此刻對於晏時敘來說,簡直就是火上澆油。
那裡都沒分開,他便將人翻了個身。
背對著他,溫梨兒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,這太羞澀了。
她手腳並用想爬走,腰肢卻被他重重扣住往後拖。
她本能的想抓住些什麼,可這張床太大。
她手伸出去什麼都沒有抓著,倒是整個身子完全撲,跪趴在了地上。
晏時敘附在她背上,湊近她耳朵低聲道:「CHMR,CDGSF。」
他的嗓音已經啞的不像話,就跟喉間含了沙礫般,磨得人心臟跟著發顫。
溫梨兒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,尤其是那兩隻耳朵,彷彿一戳就能冒出皿來。
她破罐子破摔,埋著腦袋裝鴕鳥,任由他胡作非為。
毓慶殿內的燭火燃了整整一夜,那道粗重的呼吸夾雜在軟綿裡,久久不能平息……
(咳咳咳……此處一千萬字已刪。)
翌日。
溫梨兒竟然能在太子起床時醒來,她都佩服自己。
「殿下,妾身服侍您更衣。」
她準備爬起來,卻被晏時敘摁了回去。
「你再睡一會,無需服侍。」
溫梨兒確實很累,便沒有再堅持。
她看著他,看著看著,腦中炸開一道白光。
自己好像又……
又違反宮規了!
她一個小小的良娣,哪裡有資格在毓慶殿過夜啊。
還好還好,現在天還沒有全亮。
溫梨兒也顧不上滿身的酸痛感了,她瞬間就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晏時敘挑眉:「不睡了?」
「殿下,妾身感覺自己不太想繼續睡了,還是起來吧。」
晏時敘點頭:「在這裡用早膳還是回去用?」
「回去用吧,李禦廚應該已經為妾身備好了。」
晏時敘點頭:「孤讓人送你回去。」
「好。」
兩人收拾好後,同時出的毓慶殿。
晏時敘正要離開,突然想到什麼,又停下了腳步。
「殿下,怎麼啦?」
晏時敘笑道:「孤忘記同你說了,你兄長在殿試中發揮得極好,為探花郎。」
溫梨兒眸子瞬間瞪大,滿滿的不可置信。
她原本估計的,兄長考中二甲進士定然沒有問題。
沒想到……竟然進了一甲!
探花郎……
兄長可真厲害啊,為他們老溫家大爭了一口氣!
因這一則突如其來的好消息,溫梨兒渾身的酸痛感瞬間消失無蹤。
回瓊華殿的一路,她的步伐要多輕快有多輕快,就差沒有直接跳起來!
而晏時敘這邊,他還沒走到金鑾殿,就被慈寧宮的內侍中途截住了。
「殿下,太後讓您即刻去養心殿。」
晏時敘心頭瞬間沉重起來,父皇不太好了?
他大步往養心殿的方向走。
太極宮內,亮如白晝。
他走進養心殿時,就見皇祖母立在龍榻旁,神色極其凝重。
父皇緊閉著眼睛,靜靜地躺在龍榻上。
皇祖母身後,太醫跪了一地。
晏時敘的嗓音有些乾澀,他低聲喚道:「皇祖母……」
已經入定的太後回過神來,轉頭看向他。
她的眼中含了淚。
白髮人送黑髮人,是生命的逆序之痛。
太後即使對這個兒子再失望,也是不希望他早早死去的。
要是能好好的活著,安心的做他的太上皇,多好啊。
可惜啊,世事難料。
她閉了閉眼,將眼中的淚強行逼了回去。
晏時敘心中也是酸澀難受。
雖然,父皇活著的時候,對他並不好。
但刻入骨髓裡的皿脈在這,自己的父皇突然駕崩,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徹底割裂了,心裡空落落的。
沒多久,皇後、晏時城和晏時梁也來了。
接著,來的是晏時姝和晏時顏。
幾人跪了一地,默默垂淚。
至於晏時臨,他的封地在冀州,回京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。
晏時敘早在父皇暈倒時,就已經給他寫了信,讓他提前回京。
應該很快就要到了。
至於臨王妃,十月懷胎,都到臨產期了,自然是不可能長途奔波回來的。
想到這,晏時敘左右看了看,沒有看到太子妃。
他一張臉立馬就黑了。
皇祖母都派人去通知了太平和太安,不可能沒派人去通知太子妃。
……